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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鸣,男,二十六岁,身体强化型异能者,坚韧的双臂能够让他轻易地砸烂三十万元以上的民用车子。
从十九岁加入特监局到现在,他参加了无数次的行动,拿过奖章、取过人命,一双手被战友们戏称叫“人肉破拆机”。
毕竟徒手破个墙拆个窗什么的,对于他们这个行当来说还是很有用处的。
“我真该让那帮孙子看看什么叫破·拆·机……”端着自己的特质武器,丁一鸣在扶起自己掉在地上的下巴之后之想到了这一句话。
那个把整栋建筑生生走出一条新路的人,每走一步似乎都能让人听见地板碎裂的呻|吟,她的手推在墙壁上好像那里本来就存在一扇门,还是没关好的门,就被她轻轻松松地随手推开了。
在她走后,有的墙面彻底开裂,碎砖和天花板上的水泥块扑簌簌地往下掉,地板更像是经历了一场地震,有的地面与墙面之间甚至产生了能让人塞进拳头去的大缝隙。
“如果不是头儿让咱们配合行动,我真想给那个家伙来一梭子看看她是什么做的。”站在丁一鸣的战友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丁一鸣白了他一眼:“羡慕就说羡慕,这么酸溜溜的话听人家耳朵里分分钟弄你个意外伤残怎么办?”
正说着,那个拆墙破屋的女人已经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是的,女人,虽然这个性别的认知让他们此刻的心里没有丝毫地降低戒备。
路俏的身上依然带着灰色的尘土,与丁一鸣这些装备精良的专业人士相比,显得越发的邋遢了。
可是,在她的气势之下,这种邋遢倒让她看起来像是个审美特意的王者,丁一鸣的一身制服到让人觉得性格不够了。
这个世界上一向强者主导一切的,哪怕是这样在一个特殊环境下的审美,也能瞬间被扭曲。
她渐渐走进,丁一鸣忍不住舔了一下有点干涩的嘴唇。
在很多年以前刚刚进入特监局的时候,他曾经想过自己什么时候能变成英雄,后来他才知道,英雄是不能变成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一个英雄诞生在何时——需要英雄的场合,总是突如其来到可怕的地步。
就在这一刻,就在此时,丁一鸣想到的是——他曾经“自己与英雄之间只缺了一个机遇”的想法根本是一个笑话,这个女人此时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让他知道,曾经他的臆测与自我安慰不过表明了自己是风暴里勉励支撑的碎枝烂叶,而英雄,就是让风暴任意肆虐的源头。*
“源头”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俯下|身看着躺在丁一鸣身前的一个异能者。
另一个人也蹲了下来,把手指放在了异能者的头上。
丁一鸣他们这时才意识到路俏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人。
“他的地位比较高,中心地区的指纹锁他可以解开。”
读取了这人的记忆之后,天咏对路俏说。
路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抬头看着丁一鸣:“这人你们能接受残损么?”
那副平淡的样子就好像在菜市场问卖猪肉的能不能多点瘦肉少点肥肉一样。
丁一鸣僵着脖子说:“完整的。”
说话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哦。”路俏放弃了把这个异能者的一根手指头切下来当通行证的做法。
可怜的铁臂壮汉丁一鸣被路俏的一个“哦”字哦出了一身的冷汗。
直到路俏把那人抗在自己肩上,顺便因为手上没有控制力道还抓碎了一大块的水泥地面。
她带着那人继续往这个基地的核心部分走去,天咏在她身后对着这群制服男愉快地挥挥手:“你们快走吧,她已经撞烂了好几面承重墙了。”
他的愉快简直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一口白牙露的简直不能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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