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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知道哪家铺子买药比别家多?”
“我……你问这些干嘛?跟童丰遇害一点关系没有。”
“闲聊嘛。”胡桂扬笑道,“我很好奇,有没有这样的铺子,从你这里正常进货,然后高价卖给其他人,就像你说过的那些辽东奸商?”
牛掌柜发了一会呆,“从我这里能够正常进货,干嘛从别家高价买药?”
“难说,可能是买主不愿意在这里留下痕迹。请你告诉我,究竟有没有进货数量不同寻常的铺子。”
“有。”牛掌柜不太情愿地说,“有家惠兴铺隔三岔五进几十粒药,比谁家都多,可是他家生意却一般,没见到比别家更好。反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不会多问。”
“惠兴铺?陪楼驸马过夜的翁郁郁,事后不就转到这家惠兴铺吗?”
“对,就是他家。”
“楼驸马出事之后,谁把你找过去的?”胡桂扬的问题趁机转向死者。
“楼驸马……”牛掌柜又一次看向韦瑛,“这件事也归他管?”
韦瑛点下头。
牛掌柜重新打量胡桂扬,“翁郁郁的哥哥找我,说妹妹那里有客人吃药出事,让我去看看。我从后门进去,发现人已经死了,我查出那是驸马楼耀显,不想被牵扯进去,于是让翁郁郁的掌柜将尸体送走。”
“翁郁郁有哥哥?”
“是她干爹翁紫华的儿子,大家叫他嗡嗡虫。就是这样,楼驸马的死与我一点关系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他来乌鹊胡同,是从荷包里的公文认出来的。东厂、西厂仔细查过……”
“我相信你没有问题。”胡桂扬安慰道,其实心里对任何说法都没有做出判断,“楼驸马之前尝过满壶春,是从哪得到的?”
“不知道啊。”牛掌柜两手一摊,“再好的东西也不能多吃,楼驸马拿满壶春当常见的药丸子,一粒接一粒。要我说,他这是自己作死。”
楼耀显虽顶着驸马之名,出身却很一般,也不掌握实权,牛掌柜敢于评判两句。
胡桂扬笑笑,“说说童丰吧,我听说他成为异人之后再振雄风,是真的吗?”
“再振雄风……呸,谁说的?根本没有这种事。胡校尉,你不用拐弯抹角,这些事情我对东厂、西厂的大人都说过,对你也不会隐瞒。童丰来广兴铺投奔的不是我,是他舅舅杨少璞,见的姑娘是他干妹妹杨彩仙……”
“等等,妹妹是干的,舅舅呢?”
“舅舅是亲的,杨彩仙是杨少璞的干女儿,与童丰兄妹相称。”
“有点乱,乌鹊胡同的姑娘是不是特别爱认干爹啊?”
“差不多都有,有人认的不止一位。”
“呵呵,有意思。童丰遇刺的时候……”
“杨彩仙不在,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她当晚有客人。”
“两人说过什么?”
“这个你得问杨彩仙,他们兄妹经常见面,聊些家长里短,别问我,我当时不在场。”
“但是你对东西两厂声称当晚的刺客是一名或者两名年轻女子。”
“是杨少璞看到的,那天夜里他来找童丰说事……”
“说什么事?”
牛掌柜眉头微皱,觉得这位校尉有些古怪,尽爱打听无关紧要的小事,“他赌钱输了,来找外甥借钱,他经常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
“嗯,请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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