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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都不对啊!早就说少跟秦少宇在一起厮混,十分流氓,如果是我一个人,那根本就不会在外面!叶瑾骑在他身上:“明日你去要玉佩!”
“明日去那草丛中拿便是,陆二当家何等通透,他怎么会捡了东西等你去讨要。”沈千枫双手卡着他的腰,免得人从自己身上掉下去。
叶瑾想了一会,还是觉得很想撞墙,并且悔不当初。
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跑呢?就不能蹲在那里,安静地割一把草去喂驴吗?或者淡定松一松土,说是要种药呢?一声不吭转头就跑,而且还是被别人抱着跑,不管怎么想,原因都非常非常下|流。
于是这一切就又都成了沈盟主的错,理由是“我让你跑,你就真的带着我跑了吗”?
一日既往很有道理,不接受反驳。
沈千枫全盘接受:“嗯。”
叶瑾瞪大眼睛:“你居然在笑?”
沈千枫道:“我没有。”
你没有才见鬼了。叶瑾凶巴巴撸起袖子,试图家暴,只可惜武力值悬殊,没多久便从暴躁指控变成了低哑暧昧的喘息,断断续续,若有似无。
床头铜镜被打落在地,落在散乱的青绿衣衫上,照出半面起伏交叠,春|情荡漾。
第二日,陆追乖乖饮下一碗药汤,双手恭敬将碗还回去:“多谢。”
叶神医神情严肃,坐得笔直。
屋里是死寂的沉默。
片刻后,陆追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没看见就对了,因为我什么也没有做,很纯洁。叶神医咳嗽两声,转移话题:“阵法研究出来了吗?”
“怕是还要一段时间,”陆追将桌上的纸递给他,“当初陶夫人教给我相思局时,只说是有情人玩的小把戏,现在看来,她应当是改了不少东西。”
“为何不写一封书信,去问问陶夫人可知道这阵法?”叶瑾道,“万一知道,岂不皆大欢喜。”
“陶夫人向来行踪不定,怕是连萧澜也未必能知道她人在何处。”陆追道,“不过书信已经送去伏魂岭了,且看会不会有回信吧。”
冥月墓中,一盏灯火忽明忽灭,照着床上萧澜的半边侧脸。从蛊虫入体算起,他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鬼姑姑站在一侧,看着那安静乖巧的容颜,恍惚间像是又回到了从前,十余年前,那常伴自己身边的少年。
曾经寄予的希望的有多少,如今的失望就有多少,不过幸好并不算晚,自己还有时间能补救。她从药师手中接过一瓶药,捏起萧澜的下巴,缓缓倒进了嘴里。
清凉的液体滋润着干涸的嘴唇与身体,像是黑暗中的一线光,让陷入沉睡的萧澜轻轻动了动。
鬼姑姑在旁不自觉便握住拳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药师低声道:“姑姑不必担忧,少主人很快就要醒了。”
话音刚落,萧澜就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床顶,许久也没说话。
鬼姑姑试探道:“澜儿。”
萧澜侧首看她,并没有说话。五官未变,模样未变,可却像是自骨子里完全换了一个人。从一柄锋利光寒的利剑,变成了一个懵懂未开的孩童,眼底是困惑而又干净的,那是他先前从未有过的神情。
鬼姑姑又唤了他一声。
萧澜撑着坐起来,四下看看,依旧沉默不发一言。凛冽的眉峰聚在一起,脸上多了几分警惕。
药师在旁道:“少主人不认识姑姑了?”
萧澜目光扫过他,像是正在零星的细碎记忆中搜寻着什么,最终却毫无结果,人也逐渐烦躁起来。药师上前想要替他诊脉,却被一把卡住脖颈,在“嘎巴”声中,险些断了骨头。
“澜儿!”鬼姑姑李生呵斥一声,上前将他的手一把打落。
药师踉跄滚落一边,弯着腰拼命咳嗽,眼前乱冒的金星许久才消散。她心里有些惊讶,萧澜自幼在冥月墓中长大,武功路子她自以为已经了解得很清楚,却没想到方才那一招,自己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蛊虫只会让人记忆消失,却绝不会令其功力大增。唯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萧澜一直就隐藏着自己真正的实力,哪怕是在面对鬼姑姑时,也从未施展过全力。唯有此时此刻,才在茫然与恐慌下忘了掩饰。
想到此处,她的眼神瞬间阴暗下来,在鬼姑姑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们想做什么?”萧澜总算说了第一句话,声音低沉阴郁,满是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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