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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尽快好带你回家,我们把婚礼办了,不然等肚子大了穿婚纱不好看,你又要跟我闹了。”他的手在她的腹部轻轻抚摸,才两个月,隆起还不太明显。
她心里是甜的,就是嘴硬:“我有这么任性吗?
“开了一个西瓜,因为籽多就一整天不理我的人是谁?”他轻掐了一下她的脸颊,“我又不会透视眼,怎么能知道它的籽多?”
小作精听了控诉,非但不觉得有错,反而还十分理直气壮:“你不是总裁吗?总裁怎么能这点本事都没有,说好的一个不痛快就天凉王破呢?”
总裁大人没明白:“什么天凉王破?”
“天凉了,让王氏破产吧——这不是你们总裁的口头禅吗?”
他哑然失笑:“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愈发唏嘘:“这是老段子了,你都不知道的吗?果然啊,三岁一代沟,你老了。”
“我老?”
男人一下子就想起第一次见面那些不痛快的事情,眯起凤眸,有点牙痒痒,忽将她抱起来放在桌子上,一口就咬住她的脖子:“再说一遍我老试试。”
她明知道他最听不得这个,还非要来激他,分明就是找教训,那他就成全她。
她耳后那块皮肤最敏感,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弄,一边推一边躲:“哎呀你!禽兽!我怀着你儿子呢!”
他才不出她这一套,这个女人就是这样,一天不教训就闹腾,他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她躲了几下都被他追上来,彼此的唇齿间是同款牙膏的清香味,他掐她后颈的肉,抓着一只猫一样,她忍不住笑,然后这笑就被他完全纳入,化作一个纠缠不休的吻。
……
那天窗外阳光正好。
那天彼此情意正浓。
那天她还很爱着他。
……
只是画面渐渐变得模糊,像山林里起了晨雾,视野变得模糊不清。
而在这片朦胧里,有一头野兽凶横地冲出来,终将这一切撕毁毁殆,只留下那一年冬雪蜿蜒了几米的血。
苏星邑听到加重的呼吸声,抬起头,看到紧闭着眼睛的鸢也,眼角滑下了泪水。
伸手擦去,眸子幽深。
他让你在梦中都那么难过。
……
骤雨过后,天气清爽,病房里的白色窗帘被风吹得呼呼作响,苏星邑关上窗,又将窗帘拢好。
一回头,就看到病床上已经昏睡两天的女人,终于抬起了眼皮。
医生预估过她醒来的时间,差不多就是这时候,不过真看到她睁开眼,苏星邑还是要在一顿之后才走过去,低头喊:“鸢也,醒了?”
鸢也眼睛有些朦胧,慢慢移动眼珠看向他,认得出他,她昏迷前看到的人就是他,还以为是错觉呢,她嘴唇动了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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