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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月被她吓了一跳,呐呐解释,“是您说想吃糖醋鲤鱼,奴婢一时也不知……”
时鸢幽幽看着她。
每次她坐在池边赏锦鲤,弄月都念叨着要把这一池锦鲤捞了去蒸了煮了烤了。
她怀疑,弄月这丫头惦记许久了。
弄月被她这样的目光盯得浑身泛寒,赶紧岔开话题,“郡主,今日要梳什么发髻?飞云髻如何?”
说着执起碧玉梳篦,一眼便瞧见时鸢脖子上的星星点点,手一抖,“郡主……”
时鸢打着哈欠,“有事便说。”
弄月撇开目光,憋了半天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郡主,您和太子殿下……”
她知道时鸢和萧玦成婚数日一直没圆房,时鸢也打算寻个机会抽身离去。
故而瞧见眼前这一幕,才会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唔,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时鸢靠回椅背,半晌才开口,“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他了。”
“您……”弄月复杂道,“您可知,太子殿下日后登基,必定少不了三宫六院,您眼里素来容不得沙子,届时后宫一群莺莺燕燕……”
所以说她当初为何不愿做这太子妃呢?
“和离书还在我手上。”时鸢抬手敲着桌面,“若他纳一群莺莺燕燕,我立刻就走。”
只是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仪之人,或许日后再遇不到那样一个人,有点遗憾罢了。
话尽于此,弄月不再多劝,郡主有自己的打算便好。
“对了,把随风叫来紫竹苑,我有事问他。”
“是。”
*
随风以为时鸢要计较鲤鱼的事,硬着头皮推门而入,不待时鸢问话便开始解释。
“没问你这个。”
随风止了声。
时鸢单刀直入,直接逼问他南诏驸马一事。
结果随风瞧着不靠谱,嘴巴却密得像不漏风的墙。
任她如何威逼利诱,得到的回复只有摇头,点头,不知。
时鸢按了按眉心,挥手让人下去。
求人不如求己,她今日还要去四方馆。
折腾了一遭,一点眉目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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