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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对上他的视线,时鸢心跳漏了一拍,脑中自动回放着某些画面,这下脖子连耳朵一齐红了个透。
这时外面传来弄月的声音,时鸢迅速退开两步,四处游移的目光终于有了落脚点。
“别、别进来,”时鸢偏头对着那扇雕花木门喊,“你去……吩咐厨房备膳。”
末了又补了一句,“今日我想吃糖醋鲤鱼。”
屋外的弄月一愣。
从前郡主总嫌鱼刺多,还说鲤鱼天生就适合在游池中任人观赏,不该为人饱腹。
怎的突然想吃鲤鱼了?
“快去,我饿了。”那扇雕花木门里传来时鸢不耐烦催促声,隐隐有些沙哑。
“哦,好,”弄月回过神,一连声应道,“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弄月直觉今日的郡主有些怪异,一时又说不出哪里怪异,摇摇头下去了。
屋外彻底没声了,时鸢才收回目光,暗暗松了一口气。
萧玦上前一步,似笑非笑:“你我成婚数日,你今日这般反应,倒像……”
一时没想出用什么词来形容,他咳了一声,俯在她耳边,耳鬓厮磨,宛若亲吻,“像是在偷情。”
耳边轰的一声炸开,时鸢想呛他几句抢回场子,奈何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装出来的镇定也不剩几分了。
萧玦不肯放过她,压低声音:“阿鸢?”
时鸢打算阖上眼装死,无力地坐了回去,眉头又是一蹙。
萧玦见她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终于有了几分愧疚,走过去扶着她半边身子,思索了半天才开口,“孤日后——”
“你别说话!”
话说到一半被迫中止,时鸢从他怀里跳出来,与他拉开一段距离,脸色煞白。
萧玦张了张口,想把未说完的话补上。
时鸢大惊失色,哆嗦着冷白的唇,一句话给他判了死刑,“没有日后了。”
时鸢头一次经男女之事,以为会像话本里说的那样,巫山云雨,身心欢愉,可如今她全身跟散架了似的……话本都是骗人的!
要不然……就是萧玦的问题。
时鸢隐隐感觉是后者,抱着被子缱作一团,整个像受惊的免子。
萧玦默然,微一抬手,她便迅速往后挪了几步。
萧玦:“……”
“孤抱你去沐浴。”
萧玦语气无奈,说着便要躬身去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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