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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考虑的这般周到,时鸢反倒有些不适从了。
大婚前,她想法子拒婚,只觉得这人不仅油盐不进,还处处同自己对着干,不知怎的就较上劲了。
大婚后,这人反倒处处体贴……
细数起来,除了拒不退婚,萧玦好像也没有逼过她什么。
反之,以他的身份样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怎么算她都没吃亏。
想到日后自己拿了和离书,卷了太子府七分财产走人,隐隐竟有些过意不去。
“你若是觉得过意不去,给孤一些甜头如何?”
这人总能猜到她的想什么。
“甜头?”时鸢掩在广袖下的拳头不由攥紧,下意往轿辇外侧挪了挪,咽了口唾沫:“你想要什么?”
萧玦似是没看出她的紧张,倾身凑了过去,时鸢揪住底下软垫,猛地闭上眼,半晌不见对方动作,睁眼疑惑。
“孤发现……”萧玦锁着她的容颜,似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什、什么?”
萧玦捻起她垂落胸前的一缕青丝,“譬如,从前孤这般靠近你,你会躲。”
时鸢:“……”
这轿辇就这么大,她若是躲一下,不慎摔下去,这脸也可丢大了。
时鸢直起身欲推开他,忽然愣住了。
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巨浪汹涌。
萧玦朝她逼近一分,眸光在她红唇上流连,微微凑近。
时鸢甚至已经做好英勇就义的准备,谁知太子殿下神情认真地询问:“孤……可以亲你吗。”
时鸢:“?”
那双漂亮的眼眸眨了两下。
萧玦扣住她的脑袋,倾身吻了上来。
吻中夹杂着凤梨酥的甜味,萧玦却不觉得甜腻。
就像当年那颗松子糖,也不似想象中那般甜掉牙。
不知过了多久,时鸢一把推开他,红着脸微微喘息。
这轿辇较之平日乘的轿辇宽敞不少,四面环着水帘,外罩一层杏黄色软纱,风一吹,杏黄软纱便扬了起来,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时鸢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孤疑:“太子殿下,你不会在东宫个藏女人了吧?”
萧玦愣了愣,“为何这么问?”
时鸢撇开脸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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