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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攻击被阻止了,更加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攻击被熟悉的异能力阻止了。
兰……波?凝视着眼前熟悉的异能力,卡住了刀刃的红色立方体,如同当年向对方开枪前后那般,名为保罗·魏尔伦的异能力者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
起伏过后,又猛地抬头,看向了那扇小门,那扇刚刚开了条可供孩子通行的缝隙、如今那条缝隙正在红色立方体的推挤下慢慢变大的小门。
看着这样的场景,这样熟悉的开门方式,魏尔伦不由睁大眼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条缝隙。
趁此机会,呆立于刀刃之下、堪堪意识到差点死掉的梦野久作,像只小兔子那样蹿向了身后的黑暗,接着在畅通无阻地通过了红色立方体后,伸手攥住了某块柔软却带着凉意的衣角。
怦怦、怦怦……心脏在狂跳。
不过,很快,在红色立方体淡去,那道身影又自更深的黑暗中浮现后,魏尔伦狂跳的心脏莫名平静了下来。
“兰波。”他用冷冷的声音喊道。
和他的声音,同样冰冷的,还有他的眼神,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发声的喉咙和看去的眼睛多么的干涩。
听到这个名字,兰堂并未回应,仅仅只是用阴郁的目光,看着仿佛距离自己很近,又仿佛距离自己很远的魏尔伦。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随着这么这么多年过去,他那个将荒霸吐带回F国复命、交由国家教育和管理的执念早已消失。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其实可以理解魏尔伦,只是,背叛者,被背叛者,二者之间,作为被背叛者,他眼下确实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理论上,他似乎应该生气,但魏尔伦做出那样的选择,和他的教育也有很大的关系。
于是,二人相对而立,静静凝视着彼此,直到梦野久作仰头看向兰堂,并轻轻拽了拽一直攥在手中的衣角。
“好困,久作好困,久作想要睡觉。”
说完,梦野久作看了眼魏尔伦,接着在触及那抹湛蓝后,有些害怕地缩到了兰堂腿后。
他没有放开衣角,兰堂的大衣随之翻起,细密的凉意自此流入,使得兰堂受激哆嗦了一下。
同一时间,那抹湛蓝暗了暗,状似随意地瞥了眼梦野久作。
仅仅只是一眼,也没有对上视线,兰堂并未发现什么,而梦野久作却在对上视线的瞬间,清楚地看到了一头正在冷森森打量猎物的野兽。
梦野久作不由更加害怕。
没有多想,他立刻上前,抱住了兰堂垂在腿边的右手,并像是撒娇似的摇了摇那只右手。
“唔,久作好困,久作可不可以回去睡觉?”
圆圆的、水润的眼睛里,带着几l分乞求,几l分小心翼翼,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既可怜又可爱。
正常来说,看到这样的画面,任谁都会心生不忍。
然而,此时此刻,在场
另外二人,统统不属于正常情况。
一个憎恶人类,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法是,憎恶除某人外的人类,而对方恰恰就是人类,还是使得某人受冻的人类;一个深知对方本性,听出了对方想要确保自己打得过,以便可以睡觉而非逃跑的言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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