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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拓对要用蒋百川这事,心里始终过了槛,但现今这形势,得用:他专门去到蒋百川身边,说了句“谢谢蒋叔”。
蒋百川只顾埋头啃食,充耳不闻。
***
这一次,余蓉和炎拓约定,单程五十分钟,成与不成,都得按时返。
相比第一次,这时长要宽裕多:毕竟第一次是一路查看、检索着过去的,这一次却是直奔目标。
送炎拓下水时,余蓉跟他确认:“那蛇……真会吃你?”
炎拓她吃定心丸:“当时蛇都到我跟前了,真想吃我,一口我就结束了。它自己缩回去的。”
余蓉敢长舒一口气:那毕竟是蛇,谁能知道它什么算盘?
她说:“反正呢,时间差多我就下水,第五十分钟就开拖,你配合点。带聂二来是赚,你一人回来是平,你要都不来,那就是亏了。”
炎拓,末了郑重说了句:“余蓉,多谢你了。”
经历使然,他敢跟人交心,这么多年,认识的人倒是不少,能作性命相托的好朋友几乎没有。
他觉得现在,余蓉算是一个了。
余蓉皱了皱眉头,说:“靠,酸死了。”
……
如炎拓料,这一趟单程相当顺畅,第三十七分钟时,已经到达石窟。
跟昨天一样,这儿静如深海,潜水手电的光和他的存在,是唯二扰动。
雀茶说,过来领人要“虔诚”,炎拓索性做全套,向着窟顶双手合十过头:他记得白色巨蛇就是从那儿出现的,管它看看得懂呢,反正他礼数到位了。
行礼完毕,炎拓直接上浮到聂九罗身边,摘掉右手的潜水手套。
地下水冰凉刺骨,寒意顷刻间就从右手蔓延到了全身,炎拓禁了个冷颤,然后伸出手,慢慢触到那层近乎透明的肉膜上。
裸手接触跟戴手套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有手套就有屏障,心理上有安全感:谁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毒、会会侵蚀皮肤呢?
入手温软,指尖触按处,无数条血丝一样的细线延伸开去,波纹样一轮又一轮,这微漾的触感传指尖,激得炎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是,然后呢?
礼数到了,行为够礼貌,真心和诚意他都有,然后呢?并没有什么奇迹发生啊,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精诚至金石为开,把聂九罗交还他啊。
炎拓的后背开始渗出细汗,他有些手足无措,几乎是无意识间,指尖往肉膜内陷入了一丁点。
是真的陷进去了,他看得清清楚楚,但就在同一时间,一股钻心样的剧痛自指尖袭来,炎拓如遭电噬,瞬间缩手来。
手似乎比刀管用,但只是管用那么一丁点,刀割不开,手指……反正进了。
白来了?
炎拓仰头看窟顶,窟顶黑漆漆的,那白蛇似乎没有探头出来的意思。
就是说,他的举动不算冒犯?
炎拓低头看自己的手,顿了顿,次尝试把手探进皮膜中。
那股钻心样的剧痛感来了,这一次,炎拓死咬牙关,但只进到差多第二指节处,就痛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得逃命样缩手来。
好在疼痛感并不追着他,只要缩手,就很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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