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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毓听完,叹了口气。
回禀完了,元敬才取出一匣子来。
“小的从中州带回来的。”他道。
沈临毓接过来,打开一看,眉梢微挑:“这是泥偶?磨喝乐?”
“是,”元敬道,“您仔细看,中州那儿的和别处的略有不同。”
沈临毓拿在手中看,左看右看,说实话,看不太出来。
他一个男子,除了记事不太清楚的那点年月里玩过些泥偶陶猪一类的,后来尽捣鼓刀枪棍棒去了,对磨喝乐实在没有研究。
“民间常见的都是穿着荷叶半臂衣裙,手持荷叶,若是有钱人家请匠人另作,就是什么金贵的都有,”元敬给他解释,“但中州那里,老百姓喜好手持莲花。”
沈临毓定睛一看,果然那偶人手上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小的想,若她当真就是,她在中州过了三个七夕,肯定玩过这种,”元敬挠了挠鼻尖,没有把话说死,“您拿给她看看。”
沈临毓一面收起来,一面噗嗤直笑:“从一只鸡换成了一个磨喝乐,你还真有进步了。”
元敬:……
鸡又没送出去!
再说,那还不是王爷自说自话的?
真要说起他的提议,那肯定还得算上元时的那只花灯!
说来,七夕时的花灯也不错,虽没有上元盛大,但京中放河灯的众多。
夜色微垂。
沈临毓站在广客来外,看那贡案。
街上灯笼次第,便是这贡案两旁也点了花灯,映得那萝卜侍女越发莹润。
娘子夫人们看过走过,围着依依不舍的是几个孩子。
“真好看。”
“我娘说了,花瓜存不到明年,只能看几天,比不了泥偶能玩好久。”
“小囡不给你玩她的新花瓜,你眼红她!”
“就是,小囡的姐姐会给她做新的。”
“我就是喜欢小囡那只胖乎乎的猪偶。”
几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急了还吐舌头扮鬼脸。
沈临毓听了会儿,不由笑出了声。
要他说,小囡那位姐姐的刻刀功夫真不错,栩栩如生的。
可惜,那位姐姐不在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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