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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同时一震,齐齐回头道:
“族长!”
人群散开一条通道,一位老人走来。
正是苏家家主苏长澈。
苏长澈穿着青布长褂,背着手,衣着朴素,相貌普通,看起来一如个邻家老人。
可是所有苏家人,不管是那大声喧哗的,愤怒争吵的,还是窃窃私语的,在看到这位老人后,统统闭了嘴,休了声,不敢妄发一言。
苏长澈,不仅是整个苏家的家主,族长,更是整个苏家的缔造者。
作为临北最晚崛起的一家,苏家是苏长澈凭借一己之力生生托起来的!
来到通道的尽头,看了看苏沉,苏越,还有那边躺在地上的莫大严,苏长澈轻轻叹了口气。
“大哥,苏沉他……”
旁边苏长青正要说话,却见苏长澈挥了挥手道:“够了,事情的经过我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是苏越坑害沉儿在先,破坏车驾,按藏金针,沉儿不过是自卫而已。至于那莫大严,以仆欺主,又明知马车有机关而不提醒,居心不良,合该受惩。”
只是聊聊数语,苏长澈便将先前发生的事尽数道出。
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苏家家主说出来的话,没有人敢不听,更没有人敢质疑。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苏沉不用再自证清白,坏事就是苏长澈用最简单的方式道完经过,显然就是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多生是非。于他而言,这是家丑。既然是家丑,自然是处理的越低调,越简单越好,以免再生波澜。
这也就意味着事情达不到苏沉最想要的效果。
在听到是苏越往马车里放钢针,试图害儿子后,唐红蕊狠狠瞪眼看苏长青,苏长青老脸通红,低头再不敢言,只是心中恨意却不因此稍减。
“兄弟相残,令人痛心啊!”道出前后因果后,苏长澈道:“苏越害苏沉在先,却自作自受,反受其害,已经遭到了惩罚。沉儿,你放了他吧,这件事就此作罢,你看可好?”
“爷爷有命,孙儿岂敢不从。”苏沉将苏越扔了回去。
“可是大哥,莫大严虽然对主不恭,苏沉却不该出手如此重。这几乎是把一个人废了啊。”苏长青不服气道:“而且莫大严没有出手害他,他苏沉有不服,也该报给上面,怎么能越权处理呢?”
“还不是怕你们互相包庇!”唐红蕊大喊。
“恩?”苏长澈看了唐红蕊一眼,唐红蕊这才不情愿的低头闭嘴。
苏长澈想了想道:“莫大严虽有错,却罪不至此。苏沉越权处置,责罚过度,理当受罚。苏沉,爷爷罚你,你可接受。”
“苏沉愿意接受。”
“那好,你重伤下仆,就罚你家法二十,矿役三月,月例半年,可有意见?”
苏沉抬头问:“可否换一种责罚?”
苏长青怒喝:“苏沉,你休想逃避矿役!”
三大责罚中,最重的还属于矿役。虽然苏家子弟不需要下洞挖矿,却也要在黑暗矿坑中呆上很长一段时间,承受阴冷湿暗的肮脏生活。
苏沉却回答:“那如果是深红惩戒呢?”
深红惩戒?
听到这个,所有人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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