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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忐忑不安,我真的要去见玉玄机吗?那夜,周斯年怨毒的眼神,现在想起来,我还是打了个寒战。可转眼一想,找玉玄机帮忙救云旗,恐怕是最好的选择了,玉玄机与魏府,一向关系投契,他至少不会伤害云旗的。
再一想,我只是见见他,又不会做什么,只要有人给我证明,我只是想救云旗就行了。想到这里,我隔着马车的帘子故意问邱泽歌:“泽歌,玉真人是做什么的?”
邱泽歌停了马车,掀开门帘,看我一眼,然后冷笑说:“公主的健忘病不是好了吗?怎么单单忘了玉真人了?”
我装作什么也不记得的样子,无辜的说:“没有忘记玉真人,去年我还见过他,只是不知道“
我还没说完,邱泽歌就急了:“你疯了,你怎么还见玉真人!”
我还是一脸无辜地说:“我为什么不能见玉真人?”
邱泽歌一摔帘子,说:“不跟你说了,不过我告诉你,别自己作死。”
我打开帘子,说:“泽歌,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还让付先生传话给他,约他在公主府会面呢,”看邱泽歌又要炸,急忙说,“这不是要把云旗托给他嘛,我还要付先生有消息了告诉你,到时候你陪我去吧。”
邱泽歌盯着我看了好半天,说:“你要是单单为了云旗,我就陪你。”
我说:“当然是为了云旗,要不然为了什么?泽歌,我知道自己私下和陌生男人见面不好,所以你一定陪我去。”
邱泽歌一脸不可思议的笑笑,说:“既然公主完全不知道他是谁了,那我就陪你走一趟,谁让我也想救云旗呢?“说完,回转身不再说话,继续赶车往前走。
过了两天,邱泽歌来报,付先生找到玉真人了。她边说边死死盯着我看,我竭力控制住自己心的狂跳,依旧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说:“是吗?那太好了,只怕这两天云旗那里要断粮了,早点把他救出去,一桩心事就了了。“
邱泽歌不再多话,准备好车辆,我们一起去公主府,见玉玄机。
我进去时玉玄机已经在等候了,他穿了一身白色的道袍,挽了一个道髻,头顶一根白色发带长长的披在肩上,玉树临风,温和平静。看到我们进来,站起来躬身抱拳,行礼道:“见过公主殿下。“
我回了礼,觉得心里涌出千言万语,却碍于旁边有人,什么也说不出来,偷眼看他,他也正看着我,眼眸漆黑,深不见底。似有千言万语,无法诉说。
邱泽歌在旁边轻轻咳嗽,我才醒过来,再不说话就露馅了,急忙言归正题,说:“今日约真人前来,实是因一位故人,想跟着真人修行,望真人能看我薄面,收下他这个徒弟。”
玉真人说:“公主相托,贫道怎敢不遵?”
我说:“真人也别答应的那么快,实不相瞒,他有些麻烦在身上,还需要真人能想想办法。”
玉真人说:“不知是什么样的麻烦?”
我斟酌着说:“是他家里有很麻烦的案子牵连到他,需要换个身份。他本人心思纯良,决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玉真人沉吟片刻,说:“公主指的,可是皇后娘娘的家里人?”
我点点头。
玉真人说:“可是那位小公子?”
我继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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