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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着他的话起来,已经六个月的肚子格外的大,我说:“我的肚子好像特别大,会不会是两个?”
周斯年笑道:“你不是会接生吗?自己摸摸看?”
我白了他一眼:“笑话我是不是?我只不过跟着接生婆看了看热闹,哪里给人接过生?我只给猪接过生。”
他笑的更厉害了:“刚才谁说自己是猪了?”
我作势要打他,他拉住我的手,说:“别闹了,小心一点。”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肚子越来越大,最后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腿脚都肿的像是透亮了,几乎不能走路。
周斯年用手在我的肚皮上来回摸着,不再像以前那样和孩子说话,而是很认真的像是在找什么。
我问:“你在摸什么?”
他不理我,继续摸,然后欣喜的说:“找到了,真的是两个。”
他又让我惊奇了,我笑着问:“你跟谁学的?”
他说:“小时候,我们住的地方很简陋,所以也没现在这些禁忌,母亲给那些女人接生检查,我就在旁边看着。”
我说:“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他苦笑道:“往事,就让它随风飘散吧。”
我说:“你能给我讲讲母亲吗?”
他说:“为什么对她感兴趣呢?你又没见过她。”
我说:“不知道,我听你提起她,就觉得好亲切。”
他把我拉到怀里,幽幽的说:“因为你们真的很像,真的太像了,连身上的气味都一模一样。”
我酸溜溜的说:“怪不得你对我这么好,原来是因为我像你母亲。”
他笑起来:“你这醋坛子,不会又吃婆婆的醋了吧。”
我生气了,作势要推开他,他说:“别闹,我喜欢的是你,和我母亲没关系,真的。我只是说你很像她。”
我这才开心起来,说:“我们要有两个宝宝了。”又担心起来,说:“我一个都没有生过呢,一下子要生两个啊。”
他说:“到时候我陪着你,你不用怕。”
虽然对他的离经叛道见惯不怪,我还是连连摇头,说:“那怎么能行,听说男人不能进产房的,会不吉利,你不要进去。”
他一笑置之,说:“我从小看了那么多女人生孩子,也没见什么不吉利的。”
我说:“还是算了,你在门口等着吧,省得被人又说三道四的。”
他说:“那好吧,我会一直在门外等你,别怕。”
越是临近产期,越觉得喘不过气来,怎么躺都不舒服,噩梦也不断。也没有办法走路,腿和脚都完全肿了,走几步就疼的厉害,饭也吃不下去。
好在周斯年一直陪着我,让我心安不少。
再过几日,就是我父母的忌日了,算一算,我的孩子们,也该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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