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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丧气包和小脆皮年纪相差了三岁。那年小脆皮五岁,小丧气包八岁,两个人都听说过对方,却从来没有见过面。
车子上的手脚他是清楚的,但是他谁都没有说。趁着那天父亲心情好,难得想要尽一下父亲的义务带他去玩,他目的明确地挑中了那辆车。
刹车的油管被割漏了,那个味道被处理过,很淡,但他还是闻出来了。
意料之中的刹车失灵,车子撞上了前面的大货车。车前面的玻璃碎了无数片,砸在身上划出无数渗血的伤口。
小团子解开安全带,抹了把从额头上不停流血的伤口。在一堆玻璃碎片中挑挑拣拣,选了一块细长的尖锐碎片用小手帕包裹住上段。
双腿卡住的男人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还在让他去报警求助,却被小团子猝不及防地用碎片刺入心口。
“爸爸,晚安。”
小丧气包笑眯眯地开口。
车子变形,被卡住的男人拼命挣扎,抬手掐着他的脖子,却在一半后彻底失了力气。
小团子捂住脖子轻轻喘息,却释然地笑了。他把痕迹尽数处理好,以受害者的身份得到了救援。
感谢那位不知名的坏人先生,破坏了刹车和行车记录仪,让他可以借刀杀人处理掉自己的父亲。
作为报答,找到幕后黑手后,小团子送了他一粒花生米来结束生命。
妈妈天天以泪洗面,时而抱着他痛哭流涕,说什么“妈妈只有你了”。时而又把茶杯之类的东西摔砸在他身上,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这样的妈妈一点也不漂亮,活成了她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小团子坐在房间的落地镜前给自己包扎伤口,决定帮妈妈解脱。
于是在深夜,女人被窒息感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却只能看见一片苍白。
“啊,妈妈醒了。”小团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面上湿濡的感觉更叠了一层,愈发的窒息起来。
小团子的旁边是一个水盆,他拿了一张张白纸打湿,一层层地叠在女人的脸上。女人的手脚被提前束缚好,小家伙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在碎碎念:
“爸爸出了事以后,妈妈就变得奇奇怪怪的,看起来实在是太痛苦了…桑桑不想妈妈难过,只能送妈妈去见爸爸了。”
“桑桑给妈妈化了妆,就算去见爸爸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一层又一层打湿的白纸贴上女人的面颊,他挣扎的动作也剧烈了起来,却无法发出声音。
又过了一段时间,女人的双腿绷直,彻底没了动静。小团子小心翼翼地揭开女人面上的白纸,解开束缚掖好被角,抱着小水盆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警察介入,尽管有诸多疑点,却没有人怀疑到年仅八岁的小团子身上。最后在不知名势力的插手下,这案子以冠心病突发窒息猝死草草作结。
从那天以后,小团子就能看见两个漆黑的人形影子。瞪着鲜红色的圆形眼窝,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边,不分昼夜的注视着他。
他们不敢靠近他,因为他是杀死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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