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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开玩笑!”
“让他们回答:还要不要搞反党活动?”
“让他们交代:那篇反党宣言是谁写的!”
群众都激愤起来,执行主席久久地摇铃,让大家静下来。
愤怒的喊声淹没了塔莉娅的声音,不过又很快平息了,塔莉娅的发言又可以听清楚了:
“边远地区有同志给我们来信,说他们和我们并肩作战。我们受到了很大鼓舞。请允许我读一封信的片断。这一封是奥莉加写来的,在座的应该有许多同志认识她,现在她是共青团地区委员会的组织处长。”
塔莉娅从一大叠信纸中抽出一张,扫了一眼就开始读:
“日常工作被迫停了下来。托洛茨基分子挑起一场空前激烈的斗争,所有的党委委员都到了下面各区,已经持续四天了。昨天出现了使各支部党员都感到愤慨的场面。反对派因为在全市的各支部都得不到多数支持,就决定集中力量在地区兵役局的党支部里发起进攻。这个支部共有四十人,包括地区计划处和工人教育处的党员,托洛茨基分子却全部集中到了这里。他们在这个会议上发表了我们从未听到过的反党言论。兵役局的一个家伙赤裸裸地叫嚣:‘如果党的机关不投降,我们就用武力砸烂它!’反对派对这样的叫嚣报以掌声。这时柯察金站起来反驳他们:‘你们是党员,怎么能够给这个法西斯分子鼓掌呢?’那帮人敲打着椅子大叫,不想让柯察金再讲下去。支部里的党员被那帮人的流氓行为激怒了,要求听完保尔的发言。可保尔一开口继续讲,便又立刻遭到围攻。保尔高声对他们说:‘你们的民主真是妙不可言!我非讲不可!’于是,有几个人上来揪住保尔,竭力想把他拖下台来。结果出现了野蛮的一幕。保尔一面挣扎,一面继续讲着,那帮家伙硬是把他拖到了后台,打开侧门,推到了楼梯上。有个混蛋还打得他满脸是血。接下来,这个支部的党员几乎全部退出了会场。这件事擦亮了大家的眼睛……”
塔莉娅走下了讲台。
谢加尔在省党委会已经担任了两个月的宣传鼓动处处长了,这时候他正坐在主席台上,紧靠着托卡列夫。他们都在用心听取市党代会代表的发言。到目前为止,发言的都是年轻人,而且很多人不久前还是团员。
“这几年他们成长得很快!”谢加尔心中暗喜。
他对托卡列夫说:“反对派已经被驳得体无完肤了,还只是年轻人在揭露这帮托洛茨基分子。咱们的重型武器都没来得及投入战斗呢。”
图夫塔跳上讲台。会场上响起对他不满的嘘声,夹杂着短暂的哄笑。图夫塔转身朝向主席团,想要提出抗议,这时身后的会场已经安静下来了。
“刚才有人称呼我为气象学家。哼,布尔什维克同志们,你们竟然用这样的语言来嘲笑我的政治观点!”他像受到委屈似的发泄着心中的怨愤。
一阵哄笑从台下席卷上来,压倒了图夫塔的声音。他恼怒地走向主席台,转身又指了指台下。
“无论你们怎么嘲笑,我仍要再说一遍:青年是晴雨表。列宁同志不止一次讲过这样的话。”
全场立即安静下来。
“列宁同志是怎么讲的?”会场上有人冲他喊道。
图夫塔清了清嗓子,神气起来。
“当年准备十月起义的时候,列宁同志下令召集那些革命意志最坚定的青年工人,发给他们武器,把他们和水兵一起派往最关键的地方。需要我给你们念念这一段话吗?我把原文都抄在卡片上了。”说着,图夫塔把手伸进随身携带的公文包。
“这些话我们都知道!”
“关于团结,列宁同志写过什么?这些你知道吗?”
“关于党的纪律呢?”
“列宁同志有没有把青年和老一代近卫军对立起来呢?”
台下的问题一浪浪卷过来。
图夫塔招架不住了,卡片上的东西帮不了他,于是他赶紧换话题:
“刚才塔莉娅谈了奥莉加写来的信,但我们是不能够为在那里辩论中发生的一些反常现象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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