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林一罗望着眼前呼啸而过的绿皮火车,每一节车厢里都灯火通明,可匆匆离去的铁皮厢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绝望的她,乘客们忙着穿梭、闲聊、小睡……靠在窗边的人们也只顾着凝望雪夜,哪里会注意到脏兮兮的自行车,和车座上渺小如蝼蚁的少女?
她像是被遗忘在了孤寂的深渊里,直到火车开走,留下的,只有冷酷的残风。
等她落寞地推着自行车回到胡同口时,丞童飞快地推开小卖部的门跑出来,她满脸笑容,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林一罗的手,“姐,我们回家吧!”
就好像害怕林一罗也会撒开她,丞童死死地攥着姐姐的手,像是攥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那时的林一罗突然就意识到,从今以后,她必须要承担起照顾丞童的责任,俊萍走了,就只有她和丞童相依为命了。
4。
20年前,2004年4月。
距离俊萍离开已经过去了3个月,丞家的姐妹二人渐渐地习惯了目前的生活。
那年的丞童已经过完了6周岁的生日,毛岁是7岁了。
林一罗实际比她大4岁,是1994年出生的,可家里当时困难,为了晚上学,老力就磨朋友给林一罗改小了1岁,户口本上就成了1995年。
俊萍离开那年的春天格外冷,到了4月末,也还没有脱掉棉服,而丞童的小花袄已经短了不少,老力也没钱给她换新的,他心安理德地泡在酒馆里玩扑克,根本不管两个女儿的吃喝拉撒。
10岁的林一罗在那时上小学二年级,她上学晚,是班里年纪最大的,个子也是最高,老师经常要她和男生一起做力气活,把她当牛一样使唤。
她的学校离家很远,因为只有那所学校不需要订校服,还是厂房一样的教学楼,旱厕,冬天要烧炉子取暖。
好在林一罗习惯了在家里烧火,到了班级里,她也是把柴火烧得最旺的那一个。
春末又下了一场雪,伴随着淅沥小雨一同坠下,连绵不断地落入脚底处那些深灰色的,不规整的石砖缝隙里。
林一罗放学的时候骑着自行车往家赶,抬头时会看到了无云痕的空中飞过结伴而行的鸟群,说不出名字,只见它们飞进了血红的火烧云里。
等到骑车回了羊肠胡同里的家,丞童正蹲在大门口用木棍和泥巴。她还没到上学的年纪,自从俊萍走了,老力也没钱给她教托费,索性就扔在家里了。
林一罗喊她一声,她立刻亮起了眼睛,姐姐长姐姐短地跑过来围着,还帮忙把自行车推进了院子里。
等进了屋,丞童肚子叫得咕噜噜,林一罗赶快去灶台下面烧火,她一边往里头扔柴火一边下了决心,等暑假一到就想办法去赚小钱,帮附近的大娘大爷运纸壳、捡空瓶子都行,说什么都要存钱买个电磁炉,做饭炒菜都方便。
可明天的菜钱都是问题,老力根本不留钱给她们两个,人也找不到,他已经3天没回家了,林一罗和丞童今晚的饭还是赊来的馒头,热一热就能吃。
对门的刘家做的排骨,肉香都飘进了林一罗家里,丞童贪婪地闭着眼睛嗅着味儿,在林一罗把热好的馒头递给她时,她还特别满足地说着:“姐,就着肉味儿吃馒头,就好像真的吃到了排骨一样!”
林一罗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能做的就只是把自己的馒头再分出来一点给丞童,怕妹妹吃不饱,更怕妹妹吃不好。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忽然有人砸起了大门,吓得林一罗猛一激灵,站起身张望窗外,铁门那头传来咒骂声:“开门!丞力你他妈的还钱!少他妈装死!把门打开!”
“姐……”丞童不知所措地抓紧了林一罗的手。
林一罗也很不安,虽然这种事在家里也早都是见惯了的,可那会儿有俊萍在,沉重的扁担还未掉落在林一罗的肩上。
如今家里只有她来撑起门户,她才10岁,站起来还不到成年男子的胸口,她心里当然会惧怕。
可敲门声越发急促,要不是铁门,早都被他们砸烂了。
到了最后,眼见有人从墙头爬了进来,翻身落地,从里面把铁门的栓子打开,外面的那几个像蝗虫一样挤进了院子里,大声豪气地骂着老力全家。
林一罗赶紧拉着丞童藏到厨房的灶台旁,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
谁知厨房的门被一脚踹开,讨债的人冲进来就破坏起了锅碗瓢盆。
扔铝盆儿、铁盆儿都不要紧,眼见着喝水的瓷杯子要被摔了,林一罗心疼地喊了一声:“那个不能摔!”
丞童吓得缩起了肩膀,林一罗则是挡在她前面,虽然怯懦,她也还是要护住妹妹,甚至尖着嗓子和4个成年男子对峙起来:“我见过你们,你们之前也来我家里找过我爸,但他不在家,你们要找,得去喝酒的地方找!”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小丫头像是一只在拼尽全力疯叫的小狗,还嫩着呢。
“妈的这丞力也叫个男人,让个丫头片子给她挡事儿。”有人嗤嗤笑起来,转身对为首的男人说道:“铁哥,咋整啊?找一圈了,就俩小孩儿在家。”
为首的那个男人姓李,李铁。寸头,长脸,中等个儿,那年也才20出头。
在林一罗的第一眼印象里,他是个眉清目秀的流氓,那么冷的天还穿着露脖子的外套,薄薄一件,裤子和鞋子都脏兮兮的,好久没洗过了似的,他和其他人比画着手语,林一罗根本看不明白。
丞童紧紧地贴着姐姐,她怕得默默地流着眼泪。
李铁也瞧见了丞童可怜巴巴的模样,再看一眼林一罗,她仍旧是劲劲儿地昂着脖子,好像谁真的会怕她一样。
他又是几句手语,并且,打算转身离开。
其他人不理解地阻拦他道:“干啥啊铁子,丞力那王八犊子欠咱们多少钱了,咋也得给他点儿教训了,这俩小孩随便抓一个让他给钱,要不然就不还孩子,得让他尝尝苦头了!”
我叫孟川,今年十五岁,是东宁府镜湖道院的当代大师兄。...
一个从边陲小城走出的少年,从修炼古老石碑内的神秘一式开始,一路高歌狂飙,打造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
在这里,武道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传说,而是切切实实的传承,经过与科技的对抗后,彻底融入了社会,有了各种各样的武道比赛,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楼成得到武道一大...
啥,老子堂堂的漠北兵王,居然要当奶爸?好吧,看在孩子他妈貌若天仙的份儿上,老子勉强答应了...
这片大陆上任何生灵都有几率化龙。 传言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一道龙门,跃过之后,宛如苍穹日月,耀眼辉煌。 人也是如此。 人的龙门就在于化身牧龙师。 四...
一次无意中的遭遇,让苏沉双目失明。然而即使遭遇人间最悲惨的情形,苏沉也不愿放弃奋斗。他要用自己的努力,为自己,也为人族开创一个全新的未来。我的微信公众号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