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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没有审,但杨家坐实了知情不报,不管杨明山做些什么,在场这些人都能成为明证,还是他们亲手送到巡检面前的。
贺檀看向杨明经:“看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杨明经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贺檀抬脚向外走去,杨明经立即要跟上,却被陈举挡住去路。
等贺巡检离开之后,陈举低声发令:“将人都带走,一个也别落下,再出什么人命案子,唯你们是问。”
这话是说给军巡卒的,却听得杨明经面色发白,这是在提点杨家。
两个婆子搀扶起谢玉琰,陈举目光扫到女子没有系紧的领口,忙转开脸看向杨明经。
“准备辆马车来。”
杨明经叫来几个婆子帮忙,将那女子和张氏、杨钦一并送上了车,正要松一口气,身后却传来陈举的声音。
“杨族长,”陈举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乜着他,“你侄儿是何月何日阵亡的?生辰是哪日?如今年几何?”
杨明经没有特意去记,又经过这样一通折腾,脑海中一片空白,竟然说不出话来。
陈举抬头看了一眼杨氏门庭,发出声冷笑。
……
张氏和杨钦坐在马车中,怔愣地看着一旁的谢玉琰。
自从杨明生过世,她们母子第一次被族人这般礼遇。
小心翼翼这么多年,却比不上杨钦放的一把火。
“你没事吧?”张氏关切地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坦?一会儿到了衙门,我去求那位陈军将,让他请个郎中来。”
“他们会请的,”谢玉琰道,“还会寻稳婆。”
稳婆是来给女眷验身的。
听到这话,张氏不禁有些担忧,她对谢玉琰一无所知。
“你从哪里来?身上可有难事?”张氏思量再三还是问出口,经过方才这一出,她对谢玉琰生出许多亲近之感。
谢玉琰是这些年来,第一个为他们母子出头的人。
闹出了大动静,狠狠地踩了杨明经和杨明山一脚。
谢玉琰摇头:“许是伤的太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之后,谢玉琰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自己这具身体原主的身份,后来又听了张氏和邹氏的交谈,知晓自己并非谢十娘。
好在,她脸上没有刺字,身上没有鞭刑,头颈上没有戴过枷的痕迹。
谢玉琰说着自己的猜测,伸出手给张氏看:“手指间也没有劳作过,或是调琴留下的茧子,可见不曾进过教坊司。”
这些或许不全面,但这些大多能佐证她身家清白。
谢玉琰将手收回袖子:“我也希望衙署能查到我的身世,寻到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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