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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渝只得磕了一个,欧阳青峰笑,“行啦,你也请了安,没事就回去吧。我这里不用你服侍。”
楚渝从地上爬起来,死赖着不走,道,“师父不是说要酿酒么?我给师父打个下手,也是给师父分忧了。”
“你一个臭小子,我哪里用你分忧,有长卿就够了。”只当没见到楚渝的酸脸,欧阳青峰一掸衣衫,问,“我这衣裳如何?”
楚渝素知欧阳青峰有些臭美的毛病,恭维道,“衣裳好,师父的人品更好,这好衣裳配师父的好人品,就是好上加好,极好。”
欧阳青峰满意道,“算你有眼力,是长卿做来送我的。长卿手真巧,非但点心做的不错,衣裳不用量一下就做得合身。非但细致,这颜色绣纹我都喜欢。”
楚渝险些一口血喷出来,紧张道,“师父你莫多想,卿妹妹是拿你当长辈的!”
“我多想?”
楚渝心下怪赵长卿做事没个谱,怎么好送老光棍衣裳呢?何况又是没啥节操的老光棍!楚渝嫉妒的要命,嘴里说话就没了谱,醋兮兮道,“卿妹妹春日鲜花一样的人品,师父已是秋天的老南瓜,如今师徒名分未定,师父怎么好收卿妹妹的衣裳?”
“秋天的老南瓜!”欧阳青峰反复咀嚼了几遍,伟岸迷人的脸上勾起抹不善的笑意,一脚将楚渝踹了出去。
楚渝心下犹是咕嘟着一锅老醋,心说,这就翻脸?我还没说你是秋天的老黄瓜老蚂蚱呢!
于是,在赵长卿到欧阳师父这里时,刚下车便见楚渝自门房出来,赵长卿既惊且喜,问,“楚哥哥,你怎么在门房,难不成特意接我来着?”
楚渝笑,“师父说了今天要收你为徒,我来迎迎你。”
“收我为徒?”
“是啊,师父说你资质不凡,良材美玉,便起了收徒之心。”楚渝是迫不及待的要坐实了欧阳青峰与赵长卿的师徒名分。
赵长卿一脸为难,“可是,我根本没习武的意思啊。楚哥哥,师父能不能改为收阿宁啊?”
楚渝笑,“你怎么倒笨了,你先拜了师,阿宁的事,我们日后再提不迟。”他把欧阳青峰弄来,原本就是为了叫赵长卿拜师。学不学武功没什么,师徒名分最要紧,只要拜了师,他跟赵长卿就有师兄妹的名分了。
赵长卿拽了楚渝的胳膊一记,止住了脚步。楚渝问她,“怎么了?”
赵长卿拉拉他的袖子,楚渝近前,赵长卿凑到他耳根子畔问,“会不会变成饭桶啊?”练了武功,万一像楚渝那般,一顿饭吃一桌子菜如何是好?
楚渝除些喷笑出声,道,“师徒名分先定下来,习不习武以后再说。”反正他也不想赵长卿习武。女孩儿有些英气不错,可也不能变成野人。
赵长卿又担心,“我没带拜师礼啊?”
“怎么没有?衣裳不早送来的。那就是拜师礼。”楚渝酸溜溜道,“我说妹妹真会办事,现在都会送礼了。”
“这叫什么送礼?”赵长卿道,“边城比中原地界儿冷的早,那天师父来,我看师父穿的是单衣,如今都立秋了,怎能那样单薄?万一冻坏了可怎么好。你又有正经差使要忙,再说,这么星点小事,不值当闹得沸沸扬扬,我就赶做了身厚料衣裳让人给师父送了来。后来知道师父这里不缺侍奉的人,我就放心了。”
楚渝笑,“偏你细心,师父颇有产业,不是那等跑江湖为生的江湖艺人。先前为何只备了宅子,没备仆婢,就是因为师父身边自有侍奉的人。”
两人说着话就进去了,欧阳青峰坐在中庭合欢树下,声音朗朗动听,“我活了三十几年,还是头一回穿徒儿做的针线。”
楚渝给他师父酸了一下子,几步赶过去倒盏新茶递给赵长卿,道,“卿妹妹,拜师吧。”
欧阳青峰是赵长卿见过的最没架子的师父,敬杯茶就是拜师了。楚渝悄悄安慰她,“比我那会儿险些被偷强迫拜师郑重多了。
欧阳青峰瞪楚渝,赵长卿抿嘴笑,楚渝拉着她的手,“卿妹妹,以后咱们就是正经师兄妹了。”
欧阳青峰悠然的喝着茶,慢调斯理的棒打鸳鸯,“就是师兄妹,也莫动手动脚。长卿是大姑娘了,你做师兄的要庄重。”
“师父向来通达,何时在意过那些无用的繁文缛节?”楚渝笑,“您可不是酸生腐儒那样人哪。”
欧阳青峰笑眯眯地,“可见你根本不了解师父啊,师父天生又酸又腐。”
楚渝终于给欧阳青峰噎死。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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