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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快出生了,还没想名。”葫芦道。
“葫芦,我说你比我还着急,该不会想帮孩子取吧?”孟茯苓放下书册道。
“是,得跟我姓。”葫芦理所当然道。
“哈哈哈,跟你姓?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姓葫?还是芦?”孟茯苓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葫芦一哽,他只想着帮孩子取名,却忘了姓氏问题,这会被孟茯苓笑得有些窘迫。
“都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你急什么?”葫芦对孩子这么上心,倒让孟茯苓安心了不少。
见他略显失望,她又道:“等出生再取也不晚。”
然后,两人便又聊了一会,基本都是孟茯苓在说,葫芦在听、有时也会说几句。
孟茯苓知道葫芦是不擅言语,却很认真地在听她说,而且他现在泼冷水的次数少了,算是有进步了。
聊着、聊着,葫芦今晚就顺理成章地赖在她房间不走了,搂着她睡下。
直至半夜,窗户发出一声异响,葫芦小心翼翼地放开孟茯苓,帮她把被子拉好后,才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
一道黑影便跃进房里,黑影自然是龚烈了,他一进来,刚向葫芦下跪,就对着炕上的孟茯苓曲指虚弹出一道气流,封住她的昏睡穴。
葫芦脸色骤冷,到底没说什么,“章天明在书院的事可查到了?”
“章天明好男风,与同窗饮宴,酒后失控,非礼同窗。”龚烈说着,面巾下的脸划过一丝鄙夷。
葫芦听后深觉反感,心道这章天明原来男女皆通吃,但他也有些失望,好男风这点并不能作为对付章天明有利刀刃。
“将军,直接杀了他岂不更省事?”龚烈实在不解,对付章天明这种山野村夫哪里需要费心?轻易便可杀之。
“本将军做事,还需要你教?”葫芦声音冷声道。
此时的葫芦与面对孟茯苓时,略有不同,即便失忆了,在属下面前也会不由显露出一些威严。
“属下不敢!”龚烈急忙告罪,顿了片刻又道:“将军,属下见程秀芳往山上而去………”
龚烈本欲像以前一般如影子一般保护葫芦,但葫芦不肯,只好守在孟茯苓家附近。
程秀芳来闹那一幕,他自然目睹了,也窥见她神色不对,便暗中跟她与章天明会章家。
果然不久后,程秀芳就鬼鬼祟祟地从章家出来,直往山上而去,摘了许多毒果子,将毒果子的汁液挤在村民日常食用的水源里。
“将军,可要阻止村民用水?”龚烈当时没阻止程秀芳的行为,自然是想向禀报于主子知,再做打算。
“不必!”葫芦问了程秀芳下了多少量、那处的水源,便道。
他知道山上长了几棵果树,结出的果子有毒,汁液微甜、颜色清冽如水,人吃多了会中毒身亡,岭云村的村民都知道这种毒果子。
而程秀芳居然意图毒害村民,她究竟想做什么?若在村民未出事前揭穿,肯定没人会信。
好在家里用的水都是从院里的井打的,程秀芳再怎么着,也下不到家里来,等等!葫芦似想到什么,问:“除了家里,还有哪家不会被波及?”
“还有章家。”龚烈略一想道,他来岭云村不久,却把每家每户的情况都查得很清楚。
这么一来,葫芦已经可以猜到程秀芳的意图了,全村的人都中毒、独独孟章二家没事,那就惹人怀疑了。
若村民们中毒不深未死,那么村里就没有们孟章二家的立足之地了,要是有村民身死,那么这两家会被牵扯进来。
“你下去!”葫芦自是知道程秀芳为什么这么做。
他知道程秀芳所下的量不足以令人致,
也相信孟茯苓有办法应对,便只交代了龚烈几句。
等龚烈退下后,葫芦又重新躺在孟茯苓身边,揽住她的身子入眠。
孟茯苓被点了昏睡穴,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薛氏才急急跑来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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