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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打开,jing察走了进来,看看地上的人,冷声喝问:“谁打的?”
“报告zhèngfu,他们自己打的,我们劝也劝不住。”孟知秋道。
jing察狠狠看了他一眼,扫视着囚室里众犯人,犯人们眨着辜的眼睛,点头如捣蒜,表示赞同孟老大的话。
“你说,到底是谁动的手?”jing察看向那个眼睛男。
“是是是……是”眼镜男看看孟知秋,又看看刘汉东,忽然一指地上那五个人,“他们自相残杀的。”
jing察咣当一声关上门,扬长而去。
孟知秋狞笑起来:“行啊,知识分子,还会用成语,自相残杀,这词儿用的地道。”
眼镜男一头汗:“不敢,不敢。”
那五个家伙被一顿打服了,蹲在角落再也不敢生事,孟知秋和刘汉东依然谈笑风生,若其事,丝毫不在意他们怨毒的眼神。
下午,jing察将这五个人转到其他囚室去了。
孟知秋说,姓王的不会善罢甘休,怕是要再派其他人进来,看守所不是监狱,制造个酒驾、斗殴就能混进来做事,方便得很。
刘汉东说,来一个打一个,怕他个**!
孟知秋哈哈大笑,拍着刘汉东的肩膀说,我走以后,这里就归你管了。
第二天,孟知秋的拘留期满,毕业离去,犯人们双眼含泪,送孟老大出门,门关上以后立刻紧紧团结在刘老大周围,倾听他的指示。
刘汉东盘腿坐在水泥大铺上,干咳一声道:“从现在开始,规矩就得改了,我不收孝敬,也不让人给我洗脚,上厕所大家轮流来,每个人都给足时间,弟兄们都是五湖四海,社会各行各业的人士,能聚到这儿就是缘分,要想过得好,就得团结,你们说是不?”
“是!”大家齐声答道,刘汉东能打,脾气又和善,在部队当班长养成的人xing化管理办法在看守所里派上了用场,犯人们都发自内心的拥护他。
眼镜男是眼泪汪汪的:“能遇见刘老大,真是我的福分。”
“不要喊老大,喊班长。”刘汉东纠正他的用词。
眼镜男叫陈雅达,是个小白领,头一次犯事儿被关进看守所,恐惧、焦虑让他一夜之间增加了许多白发,可是想象中被欺凌虐待的事情并没有出现,刘汉东很罩他,让他非常感动。
刘汉东一直保持着jing惕,但世峰集团却没再派人进来,十天之后,陈雅达拘留期满,先走了,临走之前还给刘汉东留了电话号码,握着他的手说:“班长,以后常联系。”
又过了五天,刘汉东的拘留期也满了,他在治安拘留处罚书上签了字,走出了第一看守所的大门,太阳高照,万里云,看守所门前空荡荡的,远处大树下,停着一辆踏板摩托车,车上坐着一个戴雷朋眼镜的女子。
马凌来接他了。
刘汉东一溜小跑过去,笑呵呵就往摩托后座上跨,马凌却跳下车道:“干什么,耍流氓啊你?”
“你不是来接我的么?”刘汉东辜道。
“哪有女的带男的?你开车,我坐后面。”
刘汉东跨上摩托,握住车把,马凌坐在后座上,两人乘着摩托开往市区。
“你那辆越野摩托呢?”刘汉东大声问。
“丢了!”马凌答道,那辆车停在世峰集团地下车库里,还能找回来才叫出奇。
“咱爸伤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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