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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视了香槟和公爵的见面请求,乌丸苍信独自在东京湾岸边的礁石上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入夜的夏风裹挟着东京湾的水汽将耳侧的发丝吹起,浪潮拍打着礁石热情的打湿了一片裤腿,乌丸苍信这才转身离开。
今晚没有月亮,连星星都不怎么瞧得见,路灯下,一道长长的身影沿着岸旁的阶梯,一步步消失在路的尽头。
回到车上,乌丸苍信没有第一时间启动车子,而是放松身体,将后背靠在驾驶座靠背上,放空思绪。
那年的他离开得十分狼狈,本就伤重的情况下,在接受完禁令的刻入仪式后,当夜就被架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等到伤势稍好,初步摆脱了跟监禁没多少的人身限制,接触到电子设备时,有关弟弟吉兰丸骨灰被毁一事的残留痕迹已经被朗姆清扫得干干净净。
即便手里捏着人工智能这样的大杀器,也依旧没能知晓吉兰丸的骨灰究竟被随意抛洒在了那个角落。
经手此事的组织成员在完成任务的当天晚上,就回归了黄泉女神的怀抱,尸骨无存。
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母亲并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自己每月去看得墓碑下面,是一座空壳。
如果那时有风,也许风会带着吉兰丸回到神奈川的土地,如果有水,也许水会将他送到家附近的那条小河。
对神鬼之说弃之如履,对神秘侧深恶痛绝的乌丸苍信在按下心底那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后,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按下了车子的启动键。
伴随着仪表盘和大灯的亮起,车子的发动机亦是开始了久违的工作。
隔着车窗再次扭头瞥了一眼车窗外的东京湾,乌丸苍信踩下油门,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一辆黑色跑车快速离开了原地,朝着东京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爆炸案的调查进程就像被猫咪滚乱的毛线团,查了半天,硬是没有找出那根隐藏得非常好的线头。
公爵冷冷瞧着香槟的一系列动作,想起迟迟没有任何回信的威士忌,显然易见得不耐烦起来。
茴香酒在昨天下午就恢复了清醒,但很明显和昏迷时候没多大区别。
经过一轮询问,除了知道袭击基地的人训练有素,身手很好,有着极高的默契配合和战术素养,其他关于身份线索和内鬼线索基本一问三不知。
这点消息,其他从第四实验室主基地中逃出来的成员也能说得七七八八。
对此,特意抽空去组织名下医院看了一眼茴香的香槟极度怀疑:
茴香那天在爆炸中是不是把脑子给炸坏了,不然怎么一丁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记住。
以茴香和他不相上下的能力,不可能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抓到。
然而自觉脑子清醒,思路清晰的茴香只以为香槟是在借机嘲讽,两人在病房里直接闹了个不欢而散。
“我去看一趟茴香。”
听到公爵的话,香槟讶异的抬眼看向公爵,然后恍然意识到什么:
“你是说,这次还有神秘侧的人在插手?”
公爵没有过多解释,只微微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茴香的病房内就再次迎来了光顾,还附带了一位令茴香十分忌惮的存在。
气质偏暖,下手贼狠的茴香刚跟公爵打了声招呼,还没等他阴阳怪气的问香槟去而复返有什么大事时,就见冷着脸的公爵露出了一丝诡异得微笑。
“有意思。”
公爵上前几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茴香,周身原本带着的烦躁与愤怒气息随之消减下去不少。
这两天看任何人都能像是看没有生命物体一般的眼睛,此刻也因为那丝兴致,而变得鲜活起来。
见状,茴香顿时将原本要对着香槟说道话咽回了肚子里。
深夜,安静的单人病房内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
一手按住猪,啊不是,一手按住了茴香的剧烈挣扎,香槟听着仿佛能划破耳膜的惨叫声,嘴角十分愉悦的轻轻勾起。
看到这副情景,刚把特制药剂灌到茴香嘴里的公爵一边认真的用消毒纸巾擦手,一边默默往边上挪了两步。
看不出来啊,香槟原来还是这种人吗?
被灌了一嘴不知名药剂,嘴里至今还残留着擦过呕吐物,又在泔水桶里浸泡了三天三夜的抹布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茴香感受着正在逐渐褪去的削皮挫骨般的剧痛,只感觉自己仿佛去地狱游荡了一大圈。
注意到手下减缓的挣扎,香槟对上茴香聚焦后,恶狠狠瞪过来的目光后,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松开手往后退到公爵身旁。
“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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