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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沈昭赞道。
夜轻暖偏头问向云浅月,“云姐姐,我做得好不好?”
云浅月笑着点头,“可以唬人一把。”
“云姐姐,你这可不是夸我。”夜轻暖不满,推了她一下,转头看向容景,“景哥哥,你说我做得好不好?”
容景温润一笑,“风卷残云一粒沙不对。”
“嗯?哪里不对了?云姐姐是云浅月,云潜了月藏了,还不是风卷残云就剩下一粒沙子了嘛!”夜轻暖看着容景。
容景摇摇头,温声道:“不是,她该是云破月来花弄影,水天碧海无一尘。”
云浅月垂下眼睫,隔着袖子的手轻轻来回地摩挲了一下手炉。
夜轻暖恍然大悟,拉长音,“噢”了一声,揶揄地看着容景笑道:“原来在景哥哥的心里,月姐姐是这般好啊!”
容景笑了笑,不再说话。
“哥哥,你觉得我做得好不好?”夜轻暖看向夜轻染。
夜轻染哼了一声,“你将自己比喻成俗子,倒是有自知之明。”
“就知道从你嘴里吐不出好话!”夜轻暖愤了一声,看向沈昭,“沈公子,该你了!”
沈昭点点头,清声道:“月影花移春暖长,芳菲颜色尽人间。天净澄明昭日月,乾坤九州谱经纶。玉湖光影应紫霞,红梅灼颜披雪裳,俗子功名尘和土,江山千载论华章。”
“好!”夜轻染大赞,“好一个俗子功名尘和土,江山千载论华章。”
“好一个天净澄明昭日月,乾坤九州谱经纶。”苍亭也大赞。
“沈公子,你果然大才呀!怪不得能得楚夫人慧眼识珠,如今又得景哥哥青眼相看。”夜轻暖眼睛晶晶亮地看着沈昭,拍手称好,“比我刚从那首胡诌的小诗强多了。”
众人纷纷对沈昭再次抬高了眼光,虽然这些日子他名扬天下,也得容景青眼看待,但有些人还是对他有所保留,不以为然,如今这般一首诗,自然对他正视起来。
沈昭不骄不躁地道:“小郡主谬赞了!”
“哪里是谬赞?是真的极好!”夜轻暖看向云浅月,问道:“云姐姐,是不是很好?”
沈昭闻言抬头看向云浅月,似乎等着她的评价。
云浅月抱着手炉微微偏头看着沈昭,眸光温而静,笑着道:“沈公子腹有经纶,我听得自然是极好的。”
沈昭收回视线,看向容景。
“就知道云姐姐一定会说好!”夜轻暖偏头问容景,“景哥哥,你说呢?”
容景看了沈昭一眼,须臾,偏头看向云浅月,眸光有着谁也解毒不懂的颜色,浅浅一笑,摇摇头,“玉湖光影应紫霞,红梅灼颜披雪裳。这句不对。”
“景哥哥,我看这句已经很好了,云姐姐穿紫衣,就像紫色的云霞,而我穿白衣,像是一团雪,玉湖应紫霞,红梅披白雪。这多应景啊!”夜轻暖立即道。
容景看着云浅月,眸光似乎有什么拂过,融化了他清淡的眉眼,他摇摇头道:“只是应景不成。她该是冰心一片如玉湖,九天洒出胭脂色。”
夜轻暖闻言顿时大呼一声,“景哥哥,你将云姐姐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了。让我们在坐的这些女子情何以堪啊!”
“她本来就是只此一个。”容景收回视线,微微一笑。
云浅月低垂着眉眼,看不出她的情绪。
“那我呢!你刚刚解说了云姐姐,也将我解说一下。”夜轻暖看着容景。
容景笑着摇摇头,“我只能解得出她,别人解不出。”
夜轻暖微微哼了一声,“景哥哥喜欢云姐姐,才如此偏心。你不是解说不出我,而是不愿意解出。”
“嗯,我只喜欢她。”容景颔首,直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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