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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梅和冬荷面面相觑,紧接着跪了下去,夏梅道,“小姐,我们都是自小进宫的人,早就没有家人了,郡主待我们好,我们哪里都不去。”
冬荷也点点头,“就是啊,郡主,我们哪里都不去,您别送我们走。”
唐麒蹙眉,“行了起来吧,给你们自由还不要,以后可不要后悔。”
楚徇钺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没问,挥手让两个人出去,自己坐下吃饭。
吃的差不多了,楚徇钺终于开口,道,“还生气呢,我都把人送走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唐麒回道,“我要是你,就全杀了,多简单。”
楚徇钺额角一跳,“杀人是简单,过后不就麻烦了吗,我本就打算送走她们,正好有个借口。”
唐麒挑眉,“随便你。”
楚徇钺无声笑了笑,给她夹着菜。
唐麒虽和楚徇钺说着要去东宫,倒也不可能真的去打楚徇奕一顿,她第二天就忘了,倒是长极太子亲自过来了。
两个人规规矩矩地在会客厅见礼,唐麒问道,“太子殿下登门,不知有何大事。”
“玖思”
“臣身在郡主之位,封号以清。”唐麒冷然道。
“以清郡主,昨日是孤失言,还请郡主见谅。”长极太子道。
唐麒毫不在意,“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唐麒何德何能。”
楚徇奕只能苦笑,“以清郡主只怕是无法原谅我了。”
唐麒“啪”地把茶杯摔到桌子上,“我以为,得了便宜就该乖乖的躲着去用了才是,为何还非得过来揭我的伤口,我还是那句话,就看你答不答应。”
“若孤不能答应呢?”楚徇奕道,西秦五郡若是失在他手里,他的位置怎么可能再坐的稳。
“那我就不敢保证是谁坐上那个位置了!”唐麒道。
“你要造反!”长极太子嚯地站起来。
唐麒冷笑,“我还怕什么,西秦军后继无人,圣祖皇帝的圣旨成了一纸空文,我若是哪一日死了,只怕西秦就剩下血流成河那一条路,你说我该怎么办!楚徇奕,是你们逼我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长极太子地耳边蓦然想起李皇后的话,你要逼死她吗!
“宁国不能给你,西秦可以。”楚徇奕道。
唐麒端起茶杯,“白术,替我送太子殿下。”
长极太子脸一青,“唐麒!”
“我在帝都这段时间,你最好想办法杀了我。”唐麒再补了一句。
“白术,送客!”唐麒道。
唐麒一手支着下巴,微微歪过头,垂下的眼睫留下一片阴影,盖住了那双潋滟的眸子。
宫里,皇帝又病了一场,唐麒这件事情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宋丞相和邱尚书去护国寺请那两位,那两位倒是没有推拒,说是五月会过来。
卫营的事情夏城真的接下了,但是一向严苛的夏城却未和孙怀信起半点冲突,惹得朝中准备看戏的人极为不满,不知道哪一个又上了夏城不尽职责的折子。
护国寺。
虞景一个人坐在后山亭子里,本来他约好和延鸿方丈下棋的。
不过延鸿方丈其下到一半,隐徳大师从后山采药下来,两个人又跟往常一样,坐地论经,简直舌灿莲花。虞景数了半天,已经两个时辰了。
唐念纵马回来,坐在虞景身旁,“虞景哥哥,还没完呢,我一句都听不懂。”
“你要是听得懂,还不把你阿姐吓死,又是个有佛缘的。”虞景脸色似乎好了一些,笑着说道。
“我可不想出家,”唐念皱眉,“为什么出家就不能喝酒吃肉了。”
“我不知道,”虞景摇着手里的扇子,“青元还在跪着,你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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