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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偏偏,你又对他无法。
捏蛇七寸,他捏得恰到好处,让她浑身的刺在他面前慢慢展开,却只能伺机而动。
等到小镇的时候,他倒是不由分说了,扯了人就往医馆走。
苏锦棉奈何不了,浑身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被他半搂半拖的就带了进去。
那一帮黎明才赶来的将士已然成了这护卫队中的一员,说得好听点是保护八皇子的安危,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皇上安插在他身边的探子罢了。
苏锦棉倒是恨自己的不成钢,偏偏这边堵着气,这边却是小心翼翼的做事,争取不留下任何把柄。
医馆里倒是热闹,大堂里坐满了来看病的人。苏锦棉好奇的探了探头,等看见坐在里面看诊的老大夫时,不由挑了挑眉,“倒是没有听说过这里有哪些名医。”
闻言,他把她往自己的身上揽了揽,“哪里有你全部知道的事情。”
苏锦棉却是一撅嘴,喉咙里干干涩涩的,说出口那清脆的嗓音也变的喏喏的,“江南虽然我还没有来过,但好歹我祖母都是在这里的,多少都能知道些。”
八皇子虽然不知道苏家的家世,但对她外祖母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那你可知是在哪里吗?”
苏锦棉倒是不防备他,但也只是摇了摇头,“外祖母多久才来一次京城啊,来了也不会详尽地说她的住处,只是邀了我去玩罢了。”
“那你倒是还没有去过的。”
“那是自然。”
大概是话说得有些多了,她这次咳起来倒是有几分厉害,那苍白的脸都泛起了病态的红来,想必是这里的动静惊扰了那位看诊的老者。
他探过头来,看见直立在门口的苏锦棉和八皇子,当下眯了眯眼,吩咐了旁边的小童把人请了过去。
苏锦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只感觉抢了人家的位置,偏偏身旁的男人还若无其事,心安理得地拉着她坐下。
老者看了她几眼,又看了看一旁的八皇子,摇了摇头,“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苏锦棉见他面目慈祥,弯唇笑了笑,便伸出手去,“不知道太医你叫什么?”
一般人都是叫他大夫的,却偏偏这个女子一见到他便叫他太医,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笑呵呵地问:“不知为何有这一问啊。”
八皇子似乎也没觉得她叫的有什么不妥,但见这大夫这么一问,当下凝神看了看,这下也觉得这老者有些面熟了些。
“太医看诊的手法独特,药方开得刁钻,倒是让棉儿记忆深刻。”
苏锦棉起先倒也不是很确定,但看见那手法和药柜中那些中药的配方,自然是明白了些。
这人是她幼时那次在白玉河落水时,看诊的祝太医,倒不是他的医术高明,只是苏锦棉那时尚有一丝清明的时候记得他为了让她不昏睡过去,问过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我叫苏锦棉,苏杭的苏,锦缎的锦,棉袄的棉。”多年来,她介绍自己的名字时都是这般介绍。
那时,他倒是笑着,一句一句地跟她说着些什么,她听不太清,只觉得脑袋都要炸掉了般头疼欲裂,浑身又冷得像是血液都要凝结了一般,喘气都有些奢侈。
她倒是在昏迷前听着他义正言辞的说:“此刻搭救还能有法子救这姑娘,时间拖长了可就危险了。你们为何不让我开方。”
想必是他也知道找他开药方只是因为他祝太医威名远播,他们想要她死,但又不想若她真的死了,苏家怨起皇家来百口莫辩,就拉了他来做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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