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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两个极端。
当辛希踏入这里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那一路走来,沿途的犯人都挤破头地往外张望,他们脸上的表情是狰狞的,带着莫名的兴奋,就像看到了猎物一般。
他们期待着这个貌似天仙却又满头白发的女人在受尽各种刑罚时会发出怎样美妙的呻吟,他们好久没有听过女人的呻吟了,那种痛苦的,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呻吟,让他们仅是想想便浑身激动不已。
辛希没有施舍给他们任何一个眼神,像个冰雪女王一般,高傲无比得径直往前。
那些押送她进来的狱卒甚至觉得这人就是云皇派来来视察天牢的御史,在她面前,就是再有气势的人也变得没有任何气场。
这个女人是辛希啊,玄圣斗士,若是不是她自愿,这三国内又有谁能制服地了她!
看着她一步一步得经过连自己的牢房前,犯人们的情绪开始变得狂躁,一个个如饿狼一般盯着这个美得画中人一般的女子。
“不想吃苦头就给我安分点,给我都滚回去。”狱卒的鞭子狠狠地往道路两旁挥去,打在铁栅栏上的声音特别响亮,因为走在幽长的通道中,这鞭声甚至还有回声。
鞭子的回声起到了很好地震慑作用,涂着辣椒油,镶着倒刺的长鞭是他们不想惹的,于是他们只好又不甘心的退了回去,然后用那眼神死死地盯着辛希远去的背影,喉结滚动,吞咽着不自主分泌出的唾沫。
狱卒欣慰的笑了。
辛希看着他们扭曲的笑便能猜到他们扭曲的心理,也只有在面对那些低贱的囚犯时,他们才又找回了自己的威严吧。说到底,都是一群卑微又可怜的人,在这个强者为尊得大陆,他们都像蝼蚁一般地存活,然后欺负着比他们更弱的一群人,享受着变相的心理慰藉。
那人领着辛希一直走了许久,辛希手上没有任何的枷锁,也许是他们觉得没必要,不过,也是如此,这让辛希也有了点耐心,随着他们一直往下而去。
一直往下,往下,沿途牢房中的犯人越来越少,越到底下,那些犯人越是沉默,气氛也越发沉重,这是辛希很熟悉的一种气息:死亡。
辛希不知道自己的罪到底有多重。也许是怕她逃了,他们把她关在了天牢的最底层。
这该是关罪大恶极的人用的。
与其说它是个牢房,倒不如说它是个四方的地洞。四面墙壁都是泛着寒光的黑铁。且不说你想从地底逃到地面上这一段漫长的路,你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就单单想要打破这铜墙铁壁,那也是难于上青天……
辛希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既然是自己愿意进来的,那便不会逃。那些人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进去吧。”那人打开沉重无比的黑铁门。冷声道。
辛希走了进去,幸好,这里的条件并不算差。
至少有一张简陋的木桌和木床。木床上还铺着席子,席子下垫着许多干稻草,泛着一股枯草的腐朽味。
辛希试着坐了坐那木床,虽然不舒服,却也能适应。
也许是累了,辛希蜷曲在这个简陋的木床上便睡了过去,而且没有任何的噩梦。甚至没有梦到那抹白色的身影,也没有在梦里面再次经受那撕心裂肺的疼,倘若是自己能这样一直安稳地睡下去就好了。
辛希被押入大牢的消息疯了一般传遍三国,三皇子云弈为了她激怒云皇被禁足府内反思,而辛希还当着云皇的面,和辛家断绝关系。于是她再一次成为了热点话题。
而后更加惊人的消息传出。有人证指认辛希便是那晚刺伤云皇,害死国师大人的罪魁祸首。
辛希难得入睡。天牢外已经沸沸扬扬,闹成了一锅烂粥,她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云皇病危,云国局势开始变得动荡不安,明争暗斗,暗涌渐渐变成了明面上的争斗,拉帮结派,招兵买马,天云都已经成为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在这局势危急之际,雪国太子和炎国丞相自然识相地离开了天云国,因为他们知道这天云国危矣,留在这里只会自找麻烦,倒不如回去以后坐收渔翁之利。
不久后,云皇因为身体原因宣立大皇子云清为太子,二皇子云阳为摄政王,辅助朝政,三皇子云封为安王,一道圣旨刚落,很快又有一道圣旨从宫中传出,安王即日赴边疆驻守边城。
这一爆炸性的消息在民间闹得人心惶惶,众人最崇敬的三皇子竟然被发配驻守边疆,边城是极苦寒之地,这云皇怎么舍得让三皇子去那种地方?难道其间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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