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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旬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佳奇……”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是杜笙说,那孩子是他的?”
“我怎么知道?”孙佳奇烦躁的抓一抓头发,她要是能知道桑旬会和席至衍搞到一起去,倒说不定会多问一句。
孙佳奇见她这幅模样,又更觉得恨铁不成钢:“不是难道你就不恶心了吗?”
桑旬正出着神,恍若未觉的模样。
她只是想起了很多事情。
在苏州时,席至衍原本兴致勃勃的同她拟了出行计划,将周末两天行程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但却突然毫无预兆地就要回北京。
紧接着便是颜妤打来电话,要和她见面。
她向席至衍问起他和杜笙见面的事情,他并未否认,并且不想多谈。
直到此刻桑旬才发觉自己许多时候都太过迟钝,那时事实都已经那样明显了,可她居然还会以为席至衍是因为那五十万的事情才会专程赶回来和杜笙见面。
那个时候他就在骗自己。
他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五十万才回来同杜笙见面的,是因为杜笙怀孕了,所以他才回来的。
桑旬只觉得全身都抑制不住地在颤抖。
是,佳奇说得对,难道孩子不是他的她就不恶心了吗?
她恨自己犯。贱,这种时候居然还对他心存幻想。
像席至衍那样的人……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他难道会去管杜笙的死活?
孙佳奇咬牙切齿道:“你还是不舍得踹了他是不是?”
桑旬不语。
孙佳奇这回是真的被桑旬气着了,当下也懒得再和她废话,直接将她往前一推,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便朝自己停在一边的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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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两人均是一言不发。
气氛沉闷得令人尴尬,只是两人都各怀着心事,因此也并未注意到彼此的异常。
席至衍将车子开得飞快,一路上闯了好几次红灯。
桑旬闻到车子里有一股浓重的烟草味道,她心里觉得十分反感。
其实席至衍已经开始戒烟,并且许久不抽了。
不过桑旬此刻也并无心情去关注他为何又重新开始抽烟。
回到家里,刚一进卧室,席至衍突然就拽住桑旬的手腕,将她往床上一推。
桑旬一时不防,被猛地推倒,她刚要坐起身来,男人的身子便强硬地覆上来。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带了极大的怒气,他冷着脸,十分粗暴地将桑旬身上的裙子撕开,轻薄的衣料在他手下应声而裂。
桑旬此时终于意识到他的意图,她只感觉到从心底蔓延出来的一股凉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桑旬终于想起那天颜妤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和他接吻上床的时候就不嫌恶心吗?”
她想她现在知道结果了。
恶心,真的很恶心。
“你别碰我!”她失声尖叫,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恶心!”
那两个字就像最尖锐的一把刀,狠狠戳中他的心脏。
席至衍的瞳孔猛地紧缩,他捏住面前女人的下巴,冷声问道:“恶心?你觉得我恶心?”
他压抑了整整一晚的情绪终于失控,心底的怒意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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