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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琳坐在床边,不断晃荡的小腿一下子停滞了。
张彻毫不躲闪地与她对视,黝黑的眸子里清晰透亮地倒映着她的身影,齐肩的顺滑长发,所有认识的女孩子中最白皙的柔嫩皮肤,满带青春气息的紧致与活力,褪去舞裙的她穿着很简单的白t-shirt和牛仔裤,眉如含黛,目似远山,精致的脸蛋混合了东方人的柔婉与西方人的凹凸有致,显得纯美自然。
一秒。
两秒。
三秒。
见他不似开玩笑,陈雪琳才反应过来般,小脸蓦地通红,啊地惊叫一声从床上跳下来,长发一甩,凌乱的刘海把眼睛遮住看不见东西了,连忙弄了几下,越梳越乱。她羞得不行,小脸红得都快滴出水来,晕色一直蔓延到天鹅般仰起的下巴和脖子,弄了半天没弄好,也不敢看他,转身蹬蹬蹬推开门就跑掉了。
张彻目瞪口呆,这算答应了还是怎么回事?憋了半天,那句我只是开个玩笑也最终没能说出口。
……
在跟父母坦白所有的事情后,张父惊讶于当初第一桶金原来有这小子这么大的功劳,对他拉了一把王凯的行为欲言又止了很久,最终什么也没说。
现在父亲应该已经叫上叔伯,在网吧里严阵以待了吧?
张彻想了想,对在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王如意道:“妈,你去看着爸吧,我这里不会有什么事的。”
“又瞎逞能,你才多大啊,下午那么危险能回来已经算侥幸了,再来一次怎么办?”王如意白了儿子一眼,手里削着苹果,“而且按你的说法,他现在肯定恼羞成怒,如果找到了咱们住院的地方,我不在,谁护着你们?”
张彻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觉得不是很想吃,丢给了旁边坐着看漫画的李婉婷让她啃:“外面有保安警卫,门口还有何叔呢,如果真挡不住,就算您在这儿,也没多大作用啊,赔了夫人又折兵。再说了,这个病房就我一榻床,待会儿夜深了你还是得回去,那时候比现在可还危险得多。”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王如意犹豫了会儿,才道:“那你们跟我回去,现在情况特殊,外面这么危险,你受的伤又不重,干嘛赖着住院。”
张彻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但不是很方便对母亲说,便耍无赖道:“哎呀我现在不是情况还没稳定吗,打完破伤风针还得看有没有过敏反应呢……你别管了快回去快回去,他们不会过来的,咱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放着那么多网吧不去找,非来医院找事儿,这么多的病人,闹大了影响很恶劣的,他还没那么蠢。”
好说歹说,才让何勉把母亲送下楼,本来是想让李婉婷也跟着走,她非说哥哥住院不放心,也跟着耍赖起来。出了这档子事,王如意也不放心明天让李婉婷一个人去学校里,索性也由了她。
待到母亲走后,李婉婷关了门,回到座位,两只脚弓起到椅子上,用漫画书挡着脸,小手却时不时微微颤动两下。
“婉婷。”张彻冷眼瞥了她半天,突然叫道。
“嗯?什么事哥哥。”妹妹仍然把脑袋埋在书后,声音有些瓮声瓮气。
“去看看何叔叔回来了没,顺便叫他搬张陪护床进来。”张彻淡淡说道。
“啊?为什么啊!”
李婉婷一下把书放了下来,气哼哼站了起来,他这么说,那张陪护床肯定是给自己准备的!
张彻看她脸上还犹有些闷红,就知道这妮子方才正偷乐呢,真是,放松一点警惕都不行,无奈道:“就只准今天一次。”
“上次你明明都跟姐在榕城睡过了!”李婉婷得了便宜还卖乖,兀自不服气道,倒是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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