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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陶父发出巨大的喘息声,他看着陶艺茹,满脸痛苦。
“你想说什么?”陶艺茹漂亮的手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你忘了吗?”
陶父盯着陶艺茹。
“那时候你说,我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出息。”
“你看,”陶艺茹取下口罩露出一个漂亮到极点的笑容,然后又戴上了口罩,“现在就是我跟你之间的差距。”
“你这辈子,到死也不过是个垃圾。”陶艺茹讥讽道,“恶心。”
陶父挣扎着想从病床上爬起来,但是现在他只能可怜的在床上蠕动,陶艺茹看着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陶母看了眼病房里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跟在了陶艺茹后面。
两人都没有说话,陶艺茹把口罩摘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陶母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两人走进电梯,下楼,然后陶母便看到了站在医院大门口的年轻人。
年轻人长得很好,眉毛眼睛像极了小姑,他手里还拿着一件女士大衣跟围巾,应该是特意来接小姑的。
“妈,天气这么冷,你怎么穿这么少?”年轻人看到小姑,快步走到小姑面前,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还体贴的把围巾替她系好。
陶母握了握手,把手揣进了自己上衣口袋里。
似乎发现了她的存在,年轻人朝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挽着小姑的手往一辆车走去。
陶母看着母子二人的背影,忍不住往外走了几步,知道寒风吹到她的脸上,她才反应过来,停下了脚步。
“妈,”陶言从大门口跑出来,把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医生说,爸他不太好了。”
陶母抓着身上的外套,麻木的点了点头。
一天后,陶父因为患病过重,抢救无效死亡。
母子二人只准备了一个简单的葬礼,便把陶父安葬了。
“阿言,我前两天说,你小姑的孩子要结婚了?”陶母叹口气,“他的婚礼,肯定不会邀请我们。”
“爱邀请不邀请,我还没时间去呢,”陶言嗤了一声,“妈,你现在就不要操心这些事情了,你只要好好保重身体就好。”
“我们一家子都欠人家的,怎么能不操心,”陶母掏出一个盒子,“我听说有钱人家里,结婚都讲究金银多。我也没什么东西能送的,这个你帮我送过去吧。”
陶言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枚几十克重的金观音,这对于岑柏鹤或者祁晏来说,都是看不上眼的东西,但是对他妈而言,却是极其珍贵的好东西。
“妈!你这是何必!”陶言奇迹,“这可是你攒了很久的钱!”
“有你在,我还怕缺钱吗?”陶母笑了笑,“你就当是帮妈这个忙好了。”
陶言忍了忍,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天后,祁晏看着陶言送到自己面前的红色绒盒,伸手打开了盒子。
观音的雕工不算太好,盒子也不太高档,但是这块东西的重量却不算轻,买下来大概要花一万以上了。
陶言以为祁晏不会收,或是露出嫌弃的表情。
“谢谢,”祁晏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邀请函,“这个月十八号,希望令堂能有时间来参加我的婚礼。”
陶言看着邀请函上写着的周翠这个名字,心情十分复杂。
“我们家敢办完了丧事,我们去参加你的婚礼可能有些不太合适。”
“你误会了,我只邀请了令堂,与你没关系,”祁晏头微微一歪,“另外,我从来不相信这些,我相信科学。”
去你个腿儿的!
一个风水师说自己相信科学,死不要脸!
陶言把请柬带了回去,他知道他妈不会去,就像他知道,他在祁晏那里不受欢迎一样。
就这样吧,他们两家现如今本就没有多少关系了。
岁月静好,各自安好,过往就让它埋葬在岁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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