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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脚轻触有点痒,夏岩伸出舌头舔了下唇。蝴蝶被惊走,在他唇上留下一点花粉。夏岩大约也被扰了清梦,眼睛轻轻地颤抖。
赵延沛终究还是忍不住,倾身过去,舔掉那一缕花粉。
夏岩被打扰醒了,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势将双臂环在他脖颈上,慵慵地道:“再亲一下。”
赵延沛从善如流地再次吻上他的唇。他一重一重地剥掉了他清冷的皮,然后发现他的岩岩内里竟然是糖沁的,每一天都要被甜齁了。
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没有在光天化日之是宣淫,赵延沛觉得近来自己的自制力实在堪忧。
扑噗早就在两人亲热的时候逃离赵延沛的魔掌,跑到花树下拱了起来。
夏岩道:“赶紧把它抱过来!”
赵延沛又逮回扑噗,拍掉扑噗蹄子上的土,挤在夏岩身旁坐下,“把它放出来也不仔细看着,一会儿把你的宝贝花给拱了,又该心疼了。”
“这里最名贵的就是这棵三醉芙蓉了,养了这么久,今年终于开花了。”
“三醉芙蓉,这名字倒是稀奇。”
夏岩拉低了花枝,指着花朵道:“你看它现在是粉红色的,但是早上刚开花的时候是洁白的,及至中午慢慢的变成粉红色,下午到傍晚凋谢时,则会变成深红色。所以称为三醉芙蓉,是木芙蓉里的名品。”
“确实稀罕。”
夏岩起身,挑了朵花型好看的折在手中。赵延沛知道他要插瓶,想起上回他画的芙蓉花图,当时他题的诗是:红颜自古多薄命,莫向东风当自嗟。
芙蓉花只开一日,确实是薄命的花,《红楼梦》里用芙蓉花形容林黛玉与早夭的晴雯。但是赵延沛不明白那天晚上,夏岩为什么会画这花呢?也正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两人冷战起来。
赵延沛觉得那段时间是他人生最为灰暗的时刻,就是现在回想都有些后怕。他总是觉得有些疑问没有解开,就是埋藏在地下的地雷。
此时情境正好,他便忍不住问了出来,“阿岩,那晚你为什么会画芙蓉花?”
夏岩顿了下,说道:“因为裴韵。”
赵延沛大为意外,“你吃醋了?”他的阿岩总是宠辱不惊的,他以为他并不介怀。
夏岩将花枝在手中倒了倒,低声道:“我有些茫然,也有点害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赵延沛握住他的手,“阿岩,我们之间的主动权掌握在你这里,我会排除万难,你只需要答应和我在一起。”
“好。”赵延沛是这么说着,可有时候感情哪里有谁掌握主动权之说?谁爱的更深,谁就处在被动地位。
当然这些他并不想说,看了看天色,问道,“下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才三点半。”
“在公司也没什么事,想着许久没有亲手做饭给你吃了,就提前回来了。买了些海鲜,已经让张阿姨拿去处理了,晚上吃香辣蟹还是清蒸?”
“香辣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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