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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答策马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南方。
轻声道:“本汗还会回来。下一次,本汗将带着千军万马,以及……杀戮!”
同样的晨曦中,蒋庆之头痛欲裂的醒来,捂着脑袋呻吟,“狗曰的严嵩啊!”
昨夜老元辅老夫聊发少年狂,竟和蒋庆之拼酒。
蒋庆之想着老严年岁太大,胜之不武,谁曾想却败下阵来。
昨夜……好像我跳舞了?
蒋庆之的脑海中跳出一个记忆片段。
“少爷,起床啦!”
昨夜所有人都兴奋欲狂,连赵文华都敬了蒋庆之一杯酒。
唯有孙重楼,这厮只顾着胡吃海喝,吃饱喝足了,便守着蒋庆之,直至他大醉后,便扶着他回到了驻地。
“来了。”
蒋庆之觉得脑袋里仿佛有无数刀斧在劈砍。
早饭蒋庆之就喝了一碗稀粥。
到了总兵府,严嵩也来了。
接着是文官们,武将们。
所有人都在偷偷看着蒋庆之和严嵩,神色古怪。
“他们笑什么?”徐渭低声问,昨夜他也喝多了。
胡宗宪轻声道:“昨夜伯爷和严嵩喝多了,竟……拉着手一起舞蹈。”
徐渭:“……”
“报捷的人昨日就出发了。”严嵩先开口,“随后大军歇息,该记功记功,该责罚责罚。至于班师的日子……”
蒋庆之说:“至少得等五日。”
“也好!”严嵩点头。
有此次随军的文官说,“元辅,昨日若是一路追击下去,弄不好能生擒了俺答。当年卫霍也是如此,犁庭扫穴,这才有了后来前汉的长治久安。”
严嵩看了蒋庆之一眼,蒋庆之淡淡的道:“元辅的人?那就元辅来教训吧!”
丢人啊!严嵩叹息,“俺答大败,麾下离心,随后必然会有一次清洗和内部争斗。此刻大军紧追不舍,危机之下,所有人都会尽弃前嫌,共御外敌。俺答顺势整肃一番,便能轻松度过危机。”
“那不是资敌吗?”孙重楼纳闷的道:“你是哪边的?”
文官羞红了脸,“长威伯的奴仆也能呵斥本官吗?”
蒋庆之呵呵一笑,可没等他开口,严嵩喝道:“滚!”
呃!
老元辅不说帮衬自己人,还开口羞辱驱逐,这是何意?
严嵩喝退此人,对孙重楼微微一笑,“重楼,回京后无事便去家中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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