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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又飞快瞥了任慈一眼:“还有,一个就够了。看好她。”
任慈微凛。
所以……原来是弟弟打开了任慈的地牢房门,试图放走她。
什么叫一个就够了,是在警告弟弟别再放跑其他人吗?
兄弟二人的交流言简意赅,任慈只能靠猜。
至于喂好了,应该是指现在到了吃饭的时间吧,弟弟本来就负责给地牢里的主角团送饭。
但为什么?
为什么弟弟要故意不锁门放走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把贝蒂等人关在地下室当囚徒般饲养,兄弟二人又在等什么?
需要解决的谜团太多了,现在任慈连他们叫什么都不清楚。
她沉思期间,哥哥已然转身离开。
冷库通向楼上的房门打开又合拢,而后咔嚓锁住。
空荡荡又阴冷的地下冷库,瞬间只剩下了任慈和弟弟二人。
她昂起头,刚好对上弟弟面罩之后的金色眼睛。
他什么都没说。
面罩男依旧保持着死一般的静默,用那双眼睛牢牢锁定住任慈。
金色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既看不出愤怒,也看不出紧张。任慈摸不准他是否在因自己的消失,或者兄长“抢”走任慈而感到生气。
有些没底了。
任慈本以为弟弟是因为她从卧室失踪而找来的,现在看来,她完全高估了自己的存在价值。
显然在兄弟二人眼中,她就是个能够“共享”的物件。弟弟并不介意哥哥将任慈带走,他单纯为了狩猎的母鹿而来。
想到这儿任慈顿觉棘手。
本以为可以从弟弟这边下手,可以确保人身安全呢。现在看来,把她完全当做物品而非人类分享给兄长,他也没靠谱到哪里去。
何况哪怕弟弟没有杀意值,他的块头和身份也不容小觑。
要说哥哥是个随时会动刀的不定时炸弹,那弟弟就是雷打不动的山,他的身形笼罩住任慈,照样带来明晰的胁迫感。
任慈吞了吞唾沫,低下头。
“……对不起,”她抓紧了染着鹿血的衣襟,“我不得不……跟他走,否则他就会杀了我。要不是这头母鹿刚好路过,也许死的就是……对不起,我会把衣服洗干净——”
当弟弟朝着任慈伸手时她紧张地闭上眼。
但有力的小臂只是穿过任慈的下肋,牢牢握住了她的腰肢。
和哥哥一样,弟弟也是单手就轻而易举地将任慈抱了起来。她只觉得双脚一空,而后稳稳当当地踩到地面上。
弟弟完全没理会任慈挑拨离间的道歉。
他把任慈放到一边,抽出平台边放置的屠刀。
开了刃的刀锋折射着冷色光芒,伴随着一声嵌入皮肉的闷响,屠刀切割开母鹿的后颈。
血几乎是立刻渗了出来,泅透了干净的皮毛和面罩男的皮手套。
他用屠刀挑下来一块鲜血淋漓的肉,新鲜的肉被他抓在手里送过来时,还不住往下滴答殷红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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