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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舍下脸面,是追求不到媳妇儿的。”
莫凛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揪了揪长情的耳朵,好笑道:“怎么说的好像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似的。”
长情却是微微挑眉看着莫凛,反问他道:“莫不成爹觉得我说的不对?”
若不是他一直在萤儿跟前转悠,可抱不了萤儿回家的。
“话虽不好听,可理却没有错。”莫凛不得不承认长情说的话有道理,而且是非常有道理。
“所以,下山之后,爹就抱得娘归了。”长情一副肯定的口吻,“不对,应当说从木青寨离开之后,娘就接受爹了,我说得对不对?”
听到长情提及木青寨,莫凛面上满是震惊,“我儿如何知晓我与你娘去过木青寨!?”
这个事情,除了他与苓妹还有木青寨的人,根本就没有知晓他们曾到过木青寨,他也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便是子君,他都没有提及过。
可这孩子却是知道,难道——
“你去过十万大山!?”莫凛有些后怕不安地看着长情,“你去过了木青寨!?”
十万大山上可随处都是可夺人性命的毒瘴迷雾!
“爹忘了我身体里有一半妖血吗?”长情知道莫凛在后怕什么,他不想爹为他担心,“娘能在十万大山上平安无事,我也能安然无恙。”
可莫凛还是不安似的,非要伸出手来抚抚长情的脸颊,确定他安然无恙才安心,哪怕长情就好端端地坐在他身旁。
长情没有拂开莫凛的手,哪怕他早已不是孩子,不需要莫凛这般来为他担心。
相反,他喜欢莫凛这般轻抚他的脸,这让他觉得他与这个父亲之间,很亲近。
“没事就好。”莫凛收回手时又恢复了他素日里温和的浅笑。
只听莫凛又问道:“你既去过了木青寨,那可有见到寨子里的老巫姑?”
“见到了。”长情点点头。
“她老人家可还好?”
“她很好。”长情没有与莫凛说实话,“她还将我误认为是爹了。”
“她一定很震惊。”
“是的。”
此时,莫凛轻轻叹息了一声,带着浓浓的惆怅,“我还欠她一杯喜酒,可我一直都没有去给她还上这一杯喜酒。”
不是他不想去,不是他想食言,而是他把苓妹弄丢了,他无法把这一杯喜酒给老巫姑还上。
喜酒喜酒,是要两人一起把酒,才叫做喜酒,只有他自己,却又怎能称为喜酒?
“我与萤儿替爹与娘还上了。”长情看着莫凛面上的惆怅,宽慰他道。
莫凛定定看着长情,眸中带着隐隐激动。
“我想,爹并非不想去给老巫姑还上这一杯喜酒,我便自己主张自己与萤儿替爹娘还上了,再带着萤儿肚子里的三个孩子一起还。”长情对上莫凛的视线,极为难得地对他笑了笑。
不管在何人面前,长情都很少笑。
莫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这个儿子笑过了。
他记得这个孩子小时候很喜欢笑的,可是久而久之,这个孩子便不再喜欢笑了,甚至连轻轻笑一笑都是极难见到。
“真是爹的好儿子,总是能知道爹心中想什么。”莫凛也笑了,“这一杯喜酒让老巫姑等了二十二年,愧疚之至,好在你和小姑娘替我还有你娘还上了,老巫姑一定很高兴。”
“嗯,她很高兴。”长情并不打算将木青寨的事情告诉莫凛。
爹的心已经很苦了,他不想再给爹的心添伤悲。
“那就好,那就好。”莫凛一连说了两个“那就好”,可见他心中那块搬起了二十多年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却听长情打趣似的又问他道:“爹当时死缠烂打跟着娘,是不是以命相护才终是得到了娘的放心和信任?”
莫凛又被长情逗笑了,“你这孩子,怎么总猜得这般准,真是让我怀疑当时你就在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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