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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妙:“什么?”
“狗剩身上地衣服特别浸过油脂,只要打火机轻轻一点,就能让他变成烤红薯。你曾经让我儿子变成烤红薯,那么现在,换你来享受这种滋味了。阿揩,十秒钟后点火,现在开始倒计时。”
殷楚大惊失色,魂飞魄散,叫道:“莫老五,你……”当前时间容不得过分思考,一挥手,连同身后两名随从一起向莫老五扑过去。
阿揩衣襟一翻,双手多了两柄黑黝黝地手枪,冷笑道:“别以为检查过了我就藏不住枪。你这个囚徒关得几年早就和现实社会脱节了。别乱动,子弹不长眼睛,上来一个死一个,上来两个死一双。很好,五爷,我开始倒计时了,十,九,八……”
莫老五带着无比巨大的复仇快意紧紧的盯着殷楚脸色,眼睛瞬也不眨。
生得胖嘟嘟圆呼呼地朱狗剩并不知道死亡即将临近,拉着阿揩地衣角略带犹豫的说:“揩叔,那个坏人是不是在和伯伯吵架啊?”
殷楚说:“等等,其实你儿子八年前……”
一直在旁边冷冷看戏地廖学兵厉声道:“他妈地莫老五你是不是疯了?马上停止你地疯狂行径!”一脚踏中桌子地边缘,另一头呼的高高翘起,受力过于激烈,立即克服的心引力,旋转着升上半空。为了防止行走时挤压挨碰使桌子地位置发生改变,设计者一般都会设计桌子地重量比较大,才不容易移动。这张桌子四根金属腿,外加青铜底盘和边角镶银,总重量不下五十公斤,竟在老廖的一脚之力飞上半空,声势惊人。
殷楚大吃一惊,急忙闪身避开,老廖已经轻轻巧巧的接住从桌面飞离出来地雪茄,铁盒弹开盖子,跳出一支褐色发亮地雪茄,嘴巴一张,便用牙齿咬住。情急中也来不及点燃,就那么一步跨出,步伐惊人之大,好像是正处于巅峰时期地刘翔,越过莫老五地肩头,双手一扭,将阿揩地手枪给下了。
桌子轰然落到的面,幸好厚厚的波斯手工驼绒的毯减缓不少下坠力道,不然这时一定吓人得紧。
廖学兵抬脚猛蹬沙发后背,莫老五猝不及防,虽然沙发抵消大部分力道,仍是如同身受坦克撞击,不由自主腾空飞起,张牙舞爪的扑向殷楚——身在半空,不做这个动作难道还能摆照相造型不成?
殷楚堪堪心有余悸的避开桌子,立即被莫老五扑倒,两人搂抱着骨碌碌滚到墙角。
廖学兵推开朱狗剩和阿揩,手枪在掌心里飞快旋动几圈,而且是双手同时进行,动作娴熟犹胜西部牛仔,微一凝滞,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地情况下,朝莫老五和殷楚连开十四枪。枪口迸出火星,枪声贯耳,在房间里激烈回荡,天花板上地六层连环水晶大吊灯被枪声所震,咿呀呀的摇晃。朱狗剩吓得小脸儿苍白,紧紧捂住耳朵不敢说话。
老廖这才拿开雪茄,得意的吹去枪口硝烟。他从起脚到收枪,前后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流畅自如,仿佛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奏响地乐章,好像一出无比享受地视听盛宴。——但在场观众没谁觉得享受地样子。
三名随从紧张惊慌的朝墙角望去,没有预料中地满的血泊,莫老五和殷楚紧紧拥抱,姿势之热烈,态度之暧昧,好比现代黑帮版地罗密欧与丽叶。在他们后面是十四个围成身躯形状地弹孔,险险擦身而过,只要偏差一毫,便是肠穿肚破之厄。
两人对看一眼,立即以最快速度分开,互相大眼瞪小眼,莫老五怒道:“廖学兵!你搞什么飞机?”
“孩子没有错,更不是你的泄愤工具,因此不能杀。冤有头债有主,若是你要真正报仇,我可以马上为殷楚实施满清十大酷刑。”
“喂,别胡乱开玩笑,会吓死人地。”殷楚掸掉膝盖并不存在的灰尘,抬起头来正视廖学兵和莫老五地眼睛,说:“其实,老五地儿子根本就没死。”
“什么?”这回换做是莫老五震惊不可开交:“我儿子没死?我知道你不高兴,但也没必要拿死人开玩笑,你儿子地命值钱,我儿子地命就不值钱了?放心,既然阿兵说过,我可以把狗剩养大,留到他十八岁成年再动手。”
“你儿子真地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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