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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胡桂扬的两名手下,然后是他本人,你说这其中……”
“胡桂扬我来对付,他的那两名手下你一块带走。”
“好。”牛掌柜向后院走去,嘴里喃喃道:“千万别出事……”
亨兴铺离广兴铺不远,门脸很小,生意看上去也不太好,前面的店面里倒是堆满货物,可是积满灰尘,一看就是放置许久没卖出去的旧货。
店里没人,胡桂扬高声喊道:“掌柜!”
一名病秧秧的年轻人从后门进来,看到客人一脸的不高兴,“来这么早?”
“生意人还嫌早吗?”
年轻人打个哈欠,“一般客人都是快到晚上才来。早来也行,算你赶上了,有多少银子?”
“杂七杂八算十两吧。”
年轻人一愣,随即怒道:“穷鬼一个,也敢来这里玩耍?出去,去城里吧,那边的姑娘便宜,几文钱一晚的都有。”
年轻人过来推搡,连推几下没推动。
胡桂扬逼近一步,笑道:“你弄错了,我找的不是姑娘,是老酒鬼。”
年轻人又是一愣,连退两步,“哪来的老酒鬼?”
“姓杨,叫杨少璞。”
“这里没有姓杨的人。”年轻人又过来推搡,百折不挠。
胡桂扬再次逼近一步,顺手抓住对方的腕子,“怎么称呼?”
“关你……唉哟,快松手!”年轻人呼痛,身子一矮,差点跪下。
胡桂扬松手,自己也觉得纳闷,他还没怎么用力呢。
“你找杨少璞是吧?我给你叫去。”年轻人转身就往后面跑,嘴里一个劲儿地吸凉气。
没过多久,杨彩仙从后面进来,看到胡桂扬,也是一愣,脱口道:“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呵呵,这个追字用得妙,可我不是来‘追人’的,是要找人,找你义父杨少璞。”
“他喝醉了在睡觉……你找他干嘛?”
“一点小事。你怎么换东家了?”
“我不想再做这行,在这里暂住。”
“刚才那位兄台还问我银子多少呢。”
“接客的不是我,是他妹妹翁郁郁。”
当初楼驸马就是死在翁郁郁床上,胡桂扬见过她,“哦,那就是他哥哥嗡嗡虫?”
“对。你非要现在见我义父吗?”
“嗯。”
“你也可以先问我,或许我知道答案。”
“杨少璞曾经替清河阉丐传信,想必与那些人很熟,我来打听阉丐的消息。”
杨彩仙轻轻一笑,“你是锦衣卫,连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吗?”
“什么事情?”
“清河阉丐都来京城了,到处招收所谓神仆,离此不远就有一处据点,义父前天入会,喝醉之后才回来。”
“神仆?阉丐改行了?他们手里是不是有个人质?”
“没听说过。”杨彩仙想了想,“等会,我将义父叫醒。奇怪,你居然能活着出来,我还以为……”
“命大。”胡桂扬笑道,心里明白,自己不是命大,而是被故意“放”出赵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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