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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还有更柔软隐秘、不可言说的亲昵……
李延玺站在阑杆边,高高遥望,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似被什么攥紧。
今夜,她甚至稍稍打扮过。
一袭珍珠白的衣裙,腰间系着同色的腰带,那束得盈盈不堪一握的腰带上,嵌着一颗银色珍珠。
陆如薇虽再无其他暗纹花饰,却已是画龙点睛的光彩一笔。
乌黑的长发也不再只是随随便便拿根发带系了发尾,而是挽了个淡淡散散的髻。
斜挽一根珍珠发簪。
李延玺只恨自己目色极好,甚至能看清楚她发间的那根簪上珍珠,跟此刻尚藏在他怀里那枚耳珰的……如出一撤。
这簪子,想必是取了耳珰的明珠做成。
阿姮,你就那般珍视陆亭遥赠你之物么。
李延玺攥紧了手,眸中墨色暗沉。
可惜——
就算明知她今夜打扮,并不是为他,而是为了另外一个男子。
他竟也一时无法移开眼睛。
…
似灼热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沈骊珠有感而察,不禁抬起了眸。
只见九霄阁上,衣裳玄墨华贵的太子凭阑而立,神色不明。
一轮明月映在穹黑夜空,更似落在九霄阁的华顶之上,那抹华贵鸦羽般的衣袂迎风鼓荡。
他在看着她。
沈骊珠纤细的身子轻轻一颤。
有那么一刻,竟然心生惊惧,慌乱地低下头去。
一直挽着骊珠手臂的卫若娴,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唇边隐约带笑,一闪而过。
看来,果然如传闻中所言。
不然,沈骊珠也不会如此害怕太子。
相信太子殿下也肯定厌恶这个沈氏女吧。
卫若娴抱着算计之心,一登上九霄阁,竟然就直直挽着骊珠的手臂,将她带到了众官眷的最前方去。
“沈妹妹,你与我站在一处罢,这里视野好些。”
卫若娴是陆家长媳,又是江南总督千金,身份贵重。
她的位置,在官眷最前方。
离太子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
到底还未成亲,就算成了亲,他也不适合跟女眷们站在一起,陆亭遥便款款走到大哥陆伯渊的身边。
“大哥。”
“阿遥,你来了。”陆伯渊担心他登阁劳累,“身体可有不适?”
“无碍。”陆亭遥轻轻掀唇,似青桂芝兰的一笑,“大哥过于担忧了,几步台阶而已,我也不是易碎的琉璃,没有那么娇弱。”
陆伯渊显然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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