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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道:真是奇了妙了,新娘子进洞房还要等我吃完汤圆呢。奇异的风俗。
没想到门外脚步声响,就看到四五个女的搀扶了头盖红盖头的新娘子走了进来,她们将新娘子扶到床边坐定,异口同声地说:“新娘入洞房,春宵值千金--”
然后纷纷退了出去,我也赶紧跟着走出门去。擦了擦额头的汗,是的,我额头冒汗了,不知怎么回事,山村的夜晚是很清凉的,可是我却突然觉得很燥热,这股燥热似乎是从心底升腾起来的,让我浑身发热,直冒细汗。我想,今天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做喜郎真不是好玩的,特没劲,下次谁再请我做什么喜郎,打死我也不答应了,整日呆在房间里,枯燥得出病来的。
没想到我刚跨出房间门,几个女人一把将我推搡进了房间:“哎,喜郎你出来干嘛?都说了不能踏出这个房间的嘛!”说完,把门拉上,又把我关在了里面。
“喂,怎么搞的?还没结束吗?”我扒在门缝边喊道。
“喜郎呀,仪式要明天早上才结束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新娘子,我们就不打扰你啦!”门外的女人们嘻嘻哈哈的笑着,散去了。
靠,仪式要明早才结束?这么说,要我在洞房里待一夜了?难道喜郎的角色就是在洞房里给新郎和新娘子当电灯泡?这时我才想起,房间里根本没有新郎,除了大红盖头遮住的新娘子,就是我了。
一阵狂汗,难道我扮演的,竟然是新郎的角色?真扯,洞房花烛夜应该是新郎新娘的天地嘛,我一个喜郎,留在新房做啥呢?我伸手拉门,竟然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一连喊了几声,外面悄无声息,根本没有人答应。
“别叫了,外面没人的。”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惶恐地转过身,看到坐在床边的新娘子已经自己掀开了红盖头,露出一张粉嫩的俏脸来,秀发绾成髻,俏脸施了粉,小嘴抹了红,真是一个美貌的新娘子。
我不知所措地望着新娘子,她正用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好奇地打量着。
我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只好勉强抿嘴笑了笑,新娘子也笑了笑,一笑百媚生。
“呃,她们……这个……”我比划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疑问。
“按照我们寨子里的规矩,她们都走了,所有人都避开了,现在这个房子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新娘子说。
“这是你们这儿婚礼的风俗?”我诧异的问。
“是的!”新娘子点点头。
与新娘子讲了几句话,我发现她还是比较喜欢交谈,彼此间的拘谨也减退了不少。我问她:“不知怎么称呼你?”
新娘子说:“我叫桃子!”
“桃子?!”我呵呵一笑:“我最喜欢吃桃子了!”话说完才发觉自己这句话说出来太不妥,大窘。
“是吗?”桃子也羞涩的笑笑,然后把头低下去:“他们说你叫吴庆钧?”
“嗯,嗯,是的。”我连忙点头,以便岔开话题。
“吴郎,天色已晚,万籁安静,鸟儿虫儿都进了梦乡,我们还是睡了吧……”桃子拘谨地说,怯怯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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