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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黄昏时分,连内庭当值的通事舍人都陆续下值回家,眼看再有一会宫门都要落锁了,然而郭荣仍未传令,张永德只好在宣佑门外徘徊苦等着。
这时恰好见赵匡胤从宣佑门内出来,张永德一见顿时怒从心底起,站到宣佑门当中挡住去路,当面出言嘲讽道:“想当初,某家养的一条忠狗是何等乖驯,如今以为翅膀硬了竟敢行反噬背主之事,某如今就看着,此等狼心狗肺之辈终落得如何下场。”
“呵呵……抱一兄此言所指人?某刚从宫内出来,新领了殿前都点检的差事,移镇宋州归德节度使,接下来要忙着整军,甚是抱歉,得空再亲至府上拜会!”赵匡胤说话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谦逊,但眼里分明露出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两手一背大摇大摆地出了宣佑门。
张永德大吃一惊,双目瞪得大大的,终于完全明白了,赵匡胤欲取代自己这是蓄谋已久,如今他目的达成,说什么拜会完全当不得真,仇怨已结,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目视赵匡胤离去,张永德阴郁的脸色变了又变,双手握得拳头指节都发白了,心中仍是想不出等会儿郭荣若问起该如何回话。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一名内侍前来通传,张永德快步走向金祥殿,将引路的内侍远远甩在身后,步上台阶就见左近内侍站得远远的,郭荣孤零零的身影正站在偏殿门口,目光灼灼有神地望着他。
“咚!”步上台阶,张永德直接来个推金山倒玉柱一样突然跪下,四肢伏地行大礼重重地嗑了个响头,大声道:“不肖之臣张抱一拜见陛下!”
“不肖之臣?有何不肖之处啊?”郭荣先入为主,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并没有命他平身的意思。
“臣泣血嗑拜!此事与臣没有半点关系,纯属冤枉啊!”张永德十分夸张地大声哀嚎道。
“有什么冤枉的?他人欲谋取你的职位,你出手反击也在情理之中,朕并不怪罪!此事也不必再提,起来吧!”郭荣目视张永德良久,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
作为皇亲,先帝立国时便委以重任,与李重进分掌内外禁军,可谓倍受信任。然而,张永德与李重进一直不和,三次亲征淮南,每战后张永德必与左右将领诋毁李重进的战功,而每遇重要军事决策,张永德反不如李重进有主见,甚至统兵才能也相去甚远。
若非先帝在世时,李重进一度有与己争储之意,郭荣是想调李重进掌殿前司,但李重进曾出任过内殿直,与内庭很多禁军将领都熟识,基于这一点,郭荣心有忌惮,想想也就作罢了。而今这件事,郭荣心中其实也怀疑过李重进,但不好做什么表示。
“陛下!章元贞磊落之人,绝非他所为,生事者必是赵元朗无疑!”张永德十分肯定地说着,额头再次重重嗑地,然后抬起头一脸希冀地望着郭荣。
这事在郭荣看来,只要是武将,谁都像是可疑之人,往小范围猜想可能就只那么几个人,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是赵匡胤所为,而且禁军将领那么多人互相都有间隙是很正常的事,把章钺和张永德顶上去挨枪,自行坐收渔利,这没什么奇怪的。
“无凭椐不可胡言乱语!朕还活得好好的,谁敢胡作非为?”郭荣一听不耐烦地警告,见张永德还是跪地不起,只得上前亲自把着他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放缓了语气又道:“此间事了,速归定陶疏通五丈渠,北伐之事容不得拖延,你明白么?”
“臣不敢有误!”终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张永德暗叹一声,心中明白,自此以后,彻底失去了郭荣的信任,只得无可奈何出宫而去。
宽敞的御街上,冬夜的寒风阵阵吹来,张永德只觉遍体生寒,带着百余骑从一路骑着马默默往家走着,回想之前在宣佑门遇上赵匡胤的一幕,只觉心中异常憋屈,他不甘心,这件事明明就是被赵匡胤坑了,更可怕的是,郭荣竟真授予了赵匡胤殿前都点检之职。
眼看快到了府宅街口,张永德忽地停住,眼前似又浮起李重进一脸恼怒而又带着鄙视的眼神。回想淮南战时,自己百般出言诬蔑,而李重进反倒亲赴自己大营寻求和解,顿时心中一阵阵羞愧。
“转道去福庆长公主府上!”见亲兵指挥前面走着,要回去叫门通知家人,张永德忽地开口道。
“是……末将前面引路!”亲兵指挥一脸惊讶,点了点头带亲兵前面开路。
临近年关,几名禁军大将都被委以重任,派往东京附近修治河堤,或督税粮运往河北,而李重进倒是一直在京,张永德到了福庆长公主府外,派人去通知一声,不多时,便见李重进竟亲自迎了出来。
“抱一来访!何不派人先知会一声?快请进!”李重进站在门前面无表情地拱了拱手,但态度还算和蔼。
“某如今失势,重进不落井下石,已是分外感激,心中有愧如何还敢叨扰?”张永德苦笑着回礼道。
“说这等话作甚?不可灰心丧气,我们进去谈!”李重进引着张永德一路到自己书房坐定,又亲自给张永德斟上一盏茶,命管家备办酒菜,转身将门关上回身坐下。
张永德捧着茶盏,目视着李重进一脸沮丧道:“你还不知道吧,赵匡胤那厮取代了某的职位,还顺便使章元贞与我俩做对,当如何是好?”
“章元贞且不说他,这个赵匡胤某早就看出是奸诈之辈,四处交结那些有底蕴的将门之家,将手都伸到侍卫司来了,可惜屡次提醒你不听,还以为某在中伤你们的关系。如今他就算升迁,你在殿前司还有人脉,万万不可被他调离,得空你去趟王相公府上,他是明白人。”李重进提醒道。
“王文伯?可某明天就得离京啊,除夕都不知能否偷空回家。”张永德有些苦恼,他平时与王朴没什么交情,虽然殿前司高级将领的调动是要经过枢密院,但中下层军官,殿前司就可以一言而决,这时间一长,他辛苦几年建立起来的根基会被赵匡胤打散抽空。
“王相公是何等人,你需要亲自上门?书信一封即可。还有章元贞,他手底下李处耘在侍卫司,你派个亲兵走一趟,将事情说清楚,由李处耘向他进言好办多了,这次整军某这里也尽量给他开个方便,相信章元贞那等不晓事理之人。”李重进开解道。
“日久见人心,还是重进知我,以往为兄多有不是,请受我一拜!”张永德很是感动,起身郑重行礼道。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只要你我齐心,若能再拉上章元贞,一个赵匡胤,迟早扳倒他!”李重进狠声道。
看起来两人尽释前嫌,但其实也有共同利益所在,李重进之所以这么积极,当然也是因为自调到侍卫司的几年里,殿前司的下属嫡系几个军都被张永德和赵匡胤分拆,也想借此机会把手伸过去,好再安插自己的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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