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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的大胆皱起了眉头,似乎没料到我会直接将腿放到他身上,我讪笑了两下,也惊觉自己的大胆,原本我只要放到他身边的沙发上就可以了,只不过为了阻止一场因我而起的战争,于是就下意识地将腿放到他身上去了。
我抬起脚想要拿下来,莫天恒已经伸手按住了我的腿,开始拆我脚上的纱布。
一层又一层,没一会儿他手上的纱布就有一团,明明只是扭伤,沐笙箫偏偏闲的发慌给我缠了这么厚,就好像纱布不用钱一样,是缠上不用时间还是拆不用时间啊,这么奇葩的举动也只有她能够做的出来,不过慕琛去做医生的话,应该也是能做的出来的。
应该庆幸慕琛不是医生,不然大家不就得怀疑起医生的技术问题了么。
终于,莫天恒手里的纱布呈现毛线球状的时候,纱布终于拆完了,露出了红肿的脚腕,轻轻一碰都痛的我吸冷气。
慕琛也看出来了,当下撇了撇嘴道:“这一定是姓沐的给你缠的吧,也就只有她才会这么无聊。”
对峙气氛缓解了很多,只是又多了一丝紧张。
我也没有想到会伤的这么严重,以后还是不要再穿高跟鞋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莫天恒将药酒倒在手上,然后双手快速地摩擦,刺鼻的味道在空气里蔓延。
慕琛看了看专注的莫天恒,又看了看准备受刑的我,然后起身去将门窗打开,好让这股味道能够飘散出去。
“啊……”尽管我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莫天恒按上来的手,还是让我忍不住叫出声。
慕琛的步伐立即朝我迈了两步,然后又停在原地不动了。
莫天恒也被我的叫声吓到了,手下的动作放轻了许多,声音也柔和了很多:“忍着点,按摩之后会好的快,长痛不如短痛。”
我点了点头,然后在沙发上躺了下来,将自己缩进沙发里,痛的我忍不住想哭,不是真的想哭,而是下意识的流泪。
我不想让莫天恒看到我哭,怕他觉得我矫情。自尊的心里作祟,只想在他的面前表露出坚强的一面。
我咬紧牙关,将痛呼声都隐藏起来,后面我又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似乎这样就可以转移脚上的疼痛,嘴里蔓延着血腥的味道,我知道自己将嘴唇咬破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方法有效,还是因为脚腕处的疼痛轻了,又或者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疼,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
我还是窝居在沙发里,装作睡熟的样子,那是因为我确定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红的,这个时候出来就露馅了。
莫天恒将东西收拾好,然后说了一句:“好了。”
我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没有回答。
他皱了皱眉头,感觉到手上异样难受的感觉,我听到有人走远的脚步声,应该是他去洗手的脚步声。
我见他离开,刚想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却感觉有人将手放到我头上,似乎是在抚,摸我的头发,那动作实在是太轻柔了,就像只触摸到我头发而没有摸到我的头皮。
我咽了咽口水,感觉气氛有点诡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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