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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酷暑,江北一带旱灾严重,所收无几,赋税——”
她蓦地一顿,感觉到搭在腰间的那只手不安分起来,隔着薄薄的布料有一搭没一搭的磨着里头嫩肉。
“赋税如何?”他一本正经得问。
“赋、赋税甚重……”她翁声道。
忽然,殿内落下一声轻笑。
闻恕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将脸转过来,“你是故意来勾朕的吧?”
付茗颂一双杏眸微微睁大,很是委屈,分明是他动手动脚,怎还倒打一耙?
这话她自然不敢说,只在心下偷偷腹诽。
闻恕眉头提了提,“怎么,不服?”
茗颂往后仰了仰,下巴挣开那只手,认命的摇了摇头道:“臣妾不敢。”
瞧她这一脸任由你欺负,反正她也还不了手的模样,实在叫人忍不住。
奏折掉在地上无人问津,姑娘细嫩的脖颈贴着男人灼热的手心。
闻恕惩罚性地在她下唇咬了一下,力道还不轻,疼得她眼冒泪花,抵在他胸口的双手下意识推搡了一下。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过了好一会儿,闻恕松开她,见她口脂花了,抬手抹去她唇角的一抹红晕。
“下回再说不敢二字,就不是这样放过你了。”
茗颂耳尖一红,这人漠着脸时一本正经,叫人看一眼便心生胆怯,可偏偏到这种时候……调得一手好情,一举一动,皆叫人脸红耳赤。
被欺负过的人紧绷着身子,在他灼灼目光下点了点头,弯腰去捡掉在桌下的奏折,见一张画像被压在桌角下,她扯了扯,同奏折一道捡起。
待将画像放在桌案上时,她方才看清,画中是个清俊少年。
—
黄昏时刻,一日内被两人赞为清俊的少年,正倚在茶楼的窗台,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手中的扇柄。
若是就这么远远瞧着,定会被误以为是哪家温润的公子哥。
魏时均推门而入,人都没站稳,声音便先传来,略有振奋,“皇上果然采纳了我递上的折子,如此下去,不出多久我也该升官了。”
魏时均满脸得意,明明八字还没一撇,他这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不等宋长诀回话,他兀自饮下一杯茶,又说:“我爹自诩清正,不肯为我在朝中牵线搭脉,如今不靠他,我也照样能谋个高官!”
宋长诀嘴角一抽,当真没忍心揭他的短,反而顺着他的话道:“以你今后的仕途,若能娶个有助益之人,想来更是锦上添花。”
闻言,魏时均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这话倒是不错。”
宋长诀佯装无意透露道:“你兄长倒是看上了付家的四姑娘,你也多上上心,莫要落了下乘。”
魏时均一顿,付家的…四姑娘?
皇后的嫡姐?
魏时均那眼珠子一转,宋长诀就大抵知道他在想甚,达到目的后愉快得弯了弯唇角。
不过,他很快又冷下神色。
用魏时均掩皇帝耳目,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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