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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不是婉丫头吗?”一个妇人推开符婉家的院门,刚还在奇怪这哪来的母女。
实在是符婉在沈家被苛待的不成样子
还不等符婉回答,那妇人上前去拉她的手臂。
“婉丫头啊,人死不能复生。
这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你去好好劝劝你妈,你哥那里回头我再跟村长说说,让他找个拖拉机送去镇医院瞧瞧。”
“人呐,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啊!”
这番良口苦心,符婉这才想起这妇人是谁,这是她爷爷弟弟的儿媳妇姜婶子。
十几年前姜婶子的丈夫也是在一次出海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徒留姜婶子一个人抚养着儿子长大。
“婶子,我知道的。我这就回去劝劝我妈跟我哥哥,以后家里还有我,我能撑起这个家。”
“来,铃铃,跟婶奶奶说再见。”
这边道了别,符婉也不惆怅了,急冲冲拉着沈铃铃推门进屋去了。
姜婶子也知道符婉现在肯定是没有心情跟自己叙旧,只是她心里也奇怪,方才听符婉这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嫁出去的女儿,哪里有长待在家里的道理。
哎,还是让自己儿子经常来看看,别的不说,能隔几天送条鱼来也是好的。
毕竟当初自家男人没了,符婉家也是经常照拂自家的。
这边符婉进了自家客厅,屋内却空无一人。她将手里的行李放下,就往自家哥哥屋子里走。
结果还没进门,就听见了自家老娘哽咽的声音,“符明啊,你好好吃点东西吧,你爹不在了,你这又不吃东西,你让娘怎么活?”
半晌,屋里都没有声音,正当符婉忍不住要推门的时候,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娘,你吃吧,别让我浪费粮食了。”
“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早点死了也省得拖累你。”
听到这里,符婉哪里还忍得下去,直接就生气地一把推开房门。
“符明,你可真有能耐,这就一个腿伤,你就这样要死要活的!”
符明躺在床上睁开眼,就见许久未见的妹妹推门而入,后面还冒出一个小脑袋,分明是自家的外甥女,沈铃铃。
“婉丫头,你回来了!”叶小翠看到自家女儿回来,真是又喜又担心。
喜的是女儿回来自己好歹有个能商量事的人,担心的是沈老太不是个好相与的,只怕她女儿回家是吃了不少苦头。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沈冬生他打你了?”符明嘶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他的语气中分明带了几分怒气。
叶小翠也注意到了自家女儿脸上的伤,转身就要去药箱子里翻药膏。
“是你婆婆打的还是沈冬生打的?”
“是我奶奶跟我爸爸一起打的!”不待符婉说话,沈铃铃就抢先回答。
“舅舅外婆,我奶奶他们可凶了,今天还跟我爸爸把我妈妈按在水里,幸好我聪明练了铁头功,我一头一个打倒他们,保护我妈妈!”
虽然不知道沈铃铃说的什么铁头功,房内压抑的气氛也被这童言童语冲散了几分。
借着大家的心情都没了刚刚的沉重,符婉直接了当道:“妈,哥,我跟沈冬生离婚了。铃铃归我,还让他们赔了三百块钱,以后我跟沈家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这,怎么好端端的就离婚了?”叶小翠拧着眉头,嘴角往下一沉,又是那副苦相。
符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现下他已经是废人一个,如果他还健全,定是要杀去沈家给他妹妹讨个公道。
符婉哪里不知道家里人都是为了她好,再者离婚对她而言本就是好事,没必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娘,哥哥,我跟你们说我离婚了并不是让你们担心我的。
我现在回了自己家,比在沈家当牛做马好得多了。等我回头挣钱,送哥哥去县里看看医生怎么说。”
说完她又把之前沈家拿的三百块拿出来,“妈,你让村长帮帮忙,先送哥哥去镇上看看腿,这没准是魔鬼鱼什么鱼的刺伤,解了毒应该就没事了。”
婚已经离了,叶小翠也不想再去说什么,毕竟她女儿一身伤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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