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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宋慈牵着一匹马站在路口,百姓们都出来送行,纷纷献上馒头,腊肉等心意。
宋慈一边笑着,一边往家的方向望去。
日头渐渐出来了,出发的时间也快到了,可依旧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
唉!宋慈翻身上马,无比失落的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旅途。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打马转身的瞬间,藏在人群最后面的宋巩默默的擦干了眼角的一滴泪。
十日后,宋慈终于进了信丰县,此时日头已经西斜,信丰县的城门即将关闭。他狠狠的在马鞭上抽了一下,马儿嘶鸣一声扬起蹄子一顿狂跑,在城门即将关上的刹那,钻进了县城。
宋慈翻身下马,灰头土脸的拉过一个乡亲问道:“这位大叔,请问衙门怎么走?”
被拉住的人似乎吓了一跳,惶恐的推开宋慈就跑了。宋慈以为是自己的肮脏模样吓到了别人,赶忙用袖子擦了擦脸,刚想再寻一人问路,却发现整条街都乱了!
有的妇人抱着还在玩耍的小孩撒腿就跑,有的樵夫丢下担子直接离开,就连街边的茶馆也啪的关上门窗,不留下一丝缝隙。
眨眼之间,刚刚还热闹的大街就只剩下宋慈一人惊愕的站在原处。
按道理说,现在天还没黑,离官府的宵禁还有好几个时辰,可这里的百姓为什么都家家户户锁死了房门呢?
宋慈放眼望去,路边的小摊上还堆着没卖完的蔬菜,地上还有被践踏的烧饼和水果……
这简直是太奇怪了!
微风一起,扬起灰尘将天空遮的雾蒙蒙的,若不是刚刚还看到了那么多百姓,宋慈几乎以为这是一座鬼城。
宋慈皱着眉头四处打量,发现右边的房舍里有一个小女孩正透过窗户好奇的看着他,随后窗户被大人用力的关上,发出啪的一声,这一幕让宋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加快了步伐,凭着感觉往前走,路一家客栈的时候却听到了微弱的呻吟声。
宋慈脚步一停,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补丁衣裳的老太太正缩在客栈门口的角落里,一边锤着腿,一边发出哼哼的痛苦声。
宋慈小跑了几步来到老太太面前:“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浑身一颤,等看到来者是宋慈时,这才松了口气:“小伙子,你怎么还没回家?老太婆是饿昏了,走不动了,你不应该留在外面呀。”
宋慈从包袱里掏出两个白面馒头递给老太太,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老夫人,我是外地来的,要去县衙办事,可是却无人指路,不知老夫人能否告知衙门在何处?”
老太太啃了两口白面馒头,精神好了许多:“老太婆的家就离衙门不远,小伙子不嫌弃,老太婆给你带一段路吧。”
宋慈扶着老太太一路往城里走,过了一刻钟老太太停了下来:“这便是我家了,前面直走大约一里路便是县衙,老太婆就不送了……”
说完老太太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紧张的询问声。听到来人是老太太,门才打开了一条缝,等老太太闪身进去后,门立刻‘砰’的一声被关死了。
奇怪,这地方的人怎么都怪怪的?
宋慈疑惑的盯着房子看了几眼,这才急匆匆的朝着县衙跑去。
不出所料,县衙的门也已经合上了,宋慈用力的敲了好半天,才有一个年轻捕快探出脑袋,在验过文书后才把宋慈放进来。
“宋大人,老县令今日已经歇息了,还委屈您先在偏房休息!明日老县令与您交接了事务便会搬走,届时大人便能住在县衙了。”年轻捕快一边将宋慈往偏屋引,一边恭敬的说道。
宋慈不在意的笑了笑:“无妨,劳烦小兄弟帮在下弄点热水,赶了十天的路,浑身都发臭了。”
年轻捕快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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