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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的绣工是没得挑的,如此体贴的人,上着灯笼哪儿找?也就惯的你,你别在这儿挑三拣四的。”
盛挽听到顾淮之那些话,当下斥道。
上次生辰,阮蓁送来当贺礼的绣品,不少夫人见了夸了又夸。莫说绣工精湛,也是花了不少功夫。
这可是满满的心意。
但顾淮之不曾抵抗和阮蓁相处,她到底欣慰。
顾淮之闻言,轻哼了一声,不咸不淡,语气很是敷衍:“我哪儿敢?”
阮蓁:……
从徽帝下旨赐婚前,顾淮之可没有给她一个好眼色。
甚至,嫌她碍眼。
连话都不许她说。
这句话,她可不信。
得了吧。
国公府门前,候着奴才。马车慢悠悠停下。
长风搬来踩脚凳。
顾淮之总算有了动作,他率先下了马车。
而后抬手,扶着撩开车帘走出来的盛挽下了马车。
阮蓁刚刚探出头来,就听顾淮之对府外候着的婆子道。
“送夫人先回去。”
盛挽没动,只是犀利的眯了眯眼。
“你这是作何?”
“带她出去一趟,晚些回来。”
盛挽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而后笑的花枝招展。
“同我保证什么?你娘我向来开明,不回来也没什么大碍。你和蓁蓁又不是没在外头过夜?”
只可惜,她这个儿子。床笫一事,什么都不懂。实在是浪费可惜。
盛挽叮嘱:“你父亲寄回来的物件,记得看。”
说着,她朝阮蓁点头示意,这才抬步往里走。
顾淮之见人走远,这才去看阮蓁。
月色皎洁下,马车上的女子看的并不真切,依稀能看清一个轮廓。
顾淮之负在身后的手攥了攥,薄唇动了动:“坐回去。”
“我们去哪儿?”阮蓁慢吞吞的放下撩着布帘的手,身子往里缩。
看着顾淮之再度俯身入内,她不由打了个哈气。显然是困了。
顾淮之入内,在阮蓁边上坐下。
去哪儿?无非是去见慕寒生他们,商谈要事。
可他却私心想让阮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呆着。临时起意让她一同前往,不得不承认,作为男人他是介怀的。
然,其中还杂着一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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