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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祝姝才回过神来,她推开陆开云,也没看他,目光瞥向桌子上的钥匙,她拿起钥匙在手里把玩,“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他反问祝姝。
祝姝诧异地看着他,“我能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还以为你嫌不够刺激,要打个分手炮。走吧。”说完,陆开云便拉着祝姝的行李箱走了出去。
车上,祝姝把景中的钥匙放在了陆开云车上,“这是你景中的钥匙,就拿了一段时间,现在还给你。”
陆开云没看,只说,“放着吧。以后……以后还来江洲吗?”
祝姝想了想,“不知道呢,看我的工作安排吧,你来桐城吗?”
祝姝侧过脸去问陆开云。
“不知道,得看工作安排。”
祝姝一副“知悉”了的表情,点了点头。
“其实……”祝姝突然开口,然而高高提起这两个字以后,下文又语塞。
“其实什么?”陆开云问她。
“没什么。”说着,祝姝头又转向窗外,怎么还有点儿恋恋不舍的感觉,可能一直一起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突然分开了,会感觉差异,感觉难以承受,但这都是正常的,他们都离婚了,她想说的“其实你不用非要工作安排才来桐城”的话也就没有说出来。
送祝姝去了车站,他拿着祝姝的行李,看她进站,他便转身离开了,之后,一个人抄着兜,走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里面,却恍然觉得周遭一个人都没有,他脸上甚至一个表情都做不出来。
正好,褚遂宁的电话来了,要请他吃晚饭,陆开云答应了。
这次褚遂宁没有点那种大酒店,而是点了一个很静谧的小馆子私家菜,菜品都很高级,两个人在一间四处都是竹子的包间里吃饭,颇有些“跳出三界外”的出尘之感。
褚遂宁让陆开云点菜。
“你点吧。”陆开云朝着窗外说了一句,有一种“某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再说无益”的疏离感。
“祝姝走了?”褚遂宁一直在看菜单,没看陆开云。
陆开云微皱了一下眉头,没回答。
“一道金汤扣三丝,一道佛跳墙,一道清炒虾仁,一道茶香墨鱼仔,一道葱爆海参,再来……”褚遂宁还在翻菜单,就听到陆开云说道,“吃不了,少点……”
不想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褚遂宁把话题截走了,“一道香煎鲷鱼,再有一屉蟹黄小笼包。”
陆开云微皱了一下眉头,闭了唇,不说话了。
“刚你要说什么?”褚遂宁问他。
“没事!”
“你是不是不让我多点?”褚遂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服务员,最后那道香煎鲷鱼和蟹黄小笼包不要了。”
“褚遂宁,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陆开云突然抬高了声音,接着他对服务员说道,“要。不用撤。”
“我怎么就有病了?”褚遂宁双手放在胸前的桌子上,“都是家常菜,家里也能做好的,嫌我招待不周?”
今天晚上,褚遂宁的话句句都捅在了陆开云的心上,他不是有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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