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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像岫烟、宝琴这等身子应该是好怀孕才是,如沈宜修和迎春一般,没有这么刻意,反而就怀孕了。
「也不知道你们俩究竟是谁先怀上?」冯紫英难得悠闲半日,坐在二女中间饶有兴致地抚摸着二女的腰腹,打趣道:「你二人可知晓?」
岫烟红了脸,有些羞涩地摇摇头:「兴许是妙玉姐姐先怀上吧?那段时间爷在姐姐那边留宿多一些,妾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能大概推算就是三月初五到初十之间,那段时间正是妾身天癸过了十日,处于易受孕时段,而妙玉姐姐却是距离天癸要来还有十来日,也是易孕时段,。。。。。。」
此时的妙玉还沉醉在怀孕的幸福中。
说实话,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顺利就怀上孕。
看看薛宝琴来了陕西之后的种种表现,礼佛进香,调理身体,每次留宿也是日子算了又算,甚至经常要和自己与尤三姐她们调换留宿日子,一门心思想要尽早怀孕,谁曾想花费如此心思,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听说都哭了两场了。
反倒是自己和岫烟,也没有怎么特别地去备孕,便是身体也没有专门调理,却不经意间无心插柳,双双都有了身孕了,这岂不是福报?
「嗯,总归是一场天大的喜事,你们俩能安安稳稳替我生下一儿半女,那冯家不敢说是香火鼎盛,那也算是过得去了,老爷太太那边睡觉都能安稳一些了。」冯紫英手掌在岫烟小腹上摩挲了一阵,「都有些规模了,算起来也四个月了,只是现在却有一个麻烦。」
岫烟微微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莫不是相公要回京了?」
「嗯,有此可能。」冯紫英点点头,「估摸着也就是这两个月之间吧,朝廷谕旨下来,只怕容不得我耽搁,可你和妙玉现在肚子大着,却如何回京?可若是留在这里生产,生产之后孩子也还小,也经不得颠簸,岂不是要等到一两年后去了?」
岫烟笑了起来,「爷也莫把妾身和妙玉姐姐看得那般柔弱不堪,现在身孕四月,胎相已经基本稳了,郎中也说过了,便是正常活动也不碍事了,若然如此,妾身和妙玉姐姐现在就可以先行回京,大不了行程走得慢一些,避开山路,走河南这边,到徐州坐船回京,·····」
冯紫英眼睛一亮,这却是一个好法子。
其实他也知道现在妙玉和岫烟身子是最稳的时候,再过两三个月,怀孕七八个月那又是一个不安稳期,要走的话其实现在就是最合适的。
而且如岫烟所说,走沿着渭河、黄河一路走河南,基本上都是一马平川,可以一路走到徐州,然后再在徐州乘船经运河北上返京,那就轻松许多了。
见冯紫英沉吟不语,岫烟知道他是意动了,便又道:「其实相公不必那么担心妾身和姐姐,我们这几年都一直按照相公所言跳绳、踢毽、投壶和散步,身子骨都强健了许多,便是头疼脑热这些小病痛都少了许多,此番有了身孕之后也有感觉,应该没有问题,若是相公同意的话,妾身和姐姐等几天便可以趁着天气尚好,便先行出发回京。」
「嗯,此事我再想一想,虽然朝廷有意要让
我回京,但是究竟什么时候定下来也还不清楚,倒是你们要走河南的话,我还有些不放心,虽说今年河南旱情比去年好,但沿河一线盗匪亦是不少,·。。。。。」
冯紫英还是很着紧妙玉和岫烟的,毕竟肚子里还有自己两个孩子,出点儿差错,那就是难以挽回。
但若是拖下来,的确又太久了。
等到生下来还要半年,可生下来之后,孩子不满一岁还真不敢随便出远门,这个年头小孩子一旦生病真的很要命。
这要拖下来,那就得要一年多后去了,虽说自己身边女人多,但这样远天远地丢在西安,他还是放心不下。
「相公不必担心,河南情况总比山西要好得多吧,而且沿着这一线走,从陕州到洛阳再经开封到济宁或者徐州,一路城镇繁多,治安历来都好,便是有三五个不长眼的蟊贼,到时候也有护送我们的护卫,当无大碍。」岫烟挨着冯紫英,把自己的脸颊靠在冯紫英肩头上,「妾身也不想离开相公,可是也不能让相公分心,而且真要让我们留下在西安呆上一两年,那妾身宁肯辛苦一点儿,早些回京等候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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