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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好吧,我承认,钱丫一开始的确态度不是很端正,但后来不是改正过来了么?”
“莫非你嫌她笨?……拜托,钱丫虽然没有你子那么妖孽,但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好不好,而且我从看着她长大,人家很机灵,学东西很快的好不好?”
“还有品性这方面……这丫头虽然有时候调皮零,喜欢上蹿下跳的,但品性真的不坏,而且对于长辈也很尊敬,在我们面前乖的很,所谓一个师父半个爹,如果真的成了你的徒弟,你就等同于有了一条贴心棉袄,保准把你伺候的安安逸逸的!”
“还迎…”
话还没完,杨默就伸手打断了这个死胖子的王婆卖瓜:“停停停!主任啊,我是收徒弟,不是收义女或者义妹,更不是找贴身丫鬟,你的那些东西跟我的要求半毛钱都沾不上边好不好!……你要明白,收徒弟等于找传承,不是一个【乖】字,就能够完事的。偏偏商业上的那些东西跟钻井技术之类的玩意不太一样,而且在钻探公司这种石油系统的平台里,这些东西未来牵扯的因果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有些头大地揉了揉太阳穴后,杨默叹了口气:“主任,我不相信你们除了白蒙蒙之外,没有其他的合适徒弟人选……吧,到底为什么死了命也要将这姑娘往我手里塞?”
张文顺见状,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沉吟了一会,这才道:“钱丫是铜仁大院里出来的,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杨默翻了个白眼:“拜托,从铜仁大院里出来的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且不论铜仁现在还只是个地级市,就算它升级了,哪又怎样?……贵州和齐鲁一个西南,一个华北,隔得七老八远的,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好不好!”
张文顺表情有些古怪:“谁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如果你是普通的齐鲁人,这话的或许没什么问题,但问题是……你现在是钻探公司的一员啊!”
杨默撇撇嘴:“所以呢?当初冯副总之所以会被王总赶鸭子上架,那是因为滇南和上海之间有着一段极深的牵扯;但据我所知,齐鲁和贵州之间貌似没什么太深的牵扯吧?”
张文顺叹了口气:“的确,齐鲁和贵州之间没什么牵扯;但问题是,铜仁那边,跟钻探公司有着不轻的牵扯……而如果你以后真的要掌管默默百投的话,不出意料的话,100%跟老白,也就是钱丫她爸那边少不了打交道。”
“所以,这才是我刚才,这话由别的齐鲁人来没问题,但由你来,却是不太合适的真正原因;”
“事实上,钱丫之所以能在一众候选者中被最终选出来,成为我们心目中你徒弟的第一人选,如你所,并不是真的因为她的资质最好,而是因为她的各方面条件,最适合成为那个中间枢纽。”
中间枢纽?
杨默皱起了眉头:“按理来,论及牵扯,贵州那边不应该是赤水或者ZY跟钻探公司的牵扯最深么,怎么忽然蹦出个铜仁来?……还有,白蒙蒙的父亲到底是干啥的?”
张文顺有些牙疼地砸了咂嘴:“这中间的历史牵扯,认真起来就有些复杂了……总之你只需要知道,明面上,贵州的确只有赤水和ZY算得上跟钻探公司扯得上关系;但要暗地里,铜仁跟钻探公司的牵扯却绝对不输这两个地方……认真起来,铜仁跟钻探公司的实际牵扯,甚至比赤水和ZY还要深一些。”
“至于白蒙蒙他爸嘛……严格起来,其实不过就是众多从我们公司转业,支援地方上的一员罢了;”
“就算是前几年他开始tR市负责坝黄区的一些工作,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聊……如你所,我们贵州本来就是个人无三分银的穷省,铜仁现在也不过就是个地级市罢了。”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些稍稍不太一样了。”
着,张文顺叹了口气,然后拿手指头在床单上写了几个字:“你也知道,今年是换届之年。不出乎预料的是,老白今年被提名了新的岗位;”
“而好死不死的是,这个新的岗位,又很有些特殊,所以……你这个在外人看起来默默无闻的副科级干部,身上的某些东西对于我们来,在很多方面却远比绝大部分人更加重要。”
“因此,这就是我们为什么非常希望钱丫能成为你徒弟的真正原因……客观地来,就算钱丫最终不能成为你的徒弟,也不会从根本上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咱爷俩好歹处了大半年,我自认为还算了解你子,只要拿出足够的态度和诚意,到时候双方肯定能有一次愉快的合作。”
“但不管怎么,有了钱丫当你的徒弟,双方的关系总归能更亲近一步,合作起来也能更加愉快不是?”
看着张文顺在床单上写出来的那三个字,杨默有些牙疼地抽了口凉气。
白蒙蒙那家伙的老爸被提名负责这个大年前才增设的部门了?
难怪对方会想着把自家的女儿送过来给自己当徒弟,从某种意义上来,自己身上的那些零碎玩意,其实的确要比某些看得见摸得着的支持来的有价值。
只不过……
想到这背后的种种,杨默感觉头大如斗。
随着他职级的跃升,参与过的项目越多,他越觉得自己前世对钻探公司这家单位的了解之肤浅……这家西南石油单位背后牵扯的因果之广,堪称罕见。
如果后世那些普通的中私人企业牵扯到的关系网是由主营业务衍触而成的简单二维线形结构的话;那么那些大型私企和普通国营单位牵扯到的关系网就是三维的树状结构……由于分支业务缘故,他们的影响范围触及到众多的行业领域、地域和主管单位,层层因果叠加之下,往往会处于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状态;
而由于是异地作业,再加上其成份构成复杂的缘故,身处石油系统的西南钻探一公司此时的状态跟后世那些大型私企国企也有着许多共通之处不,各种因果关系更加隐秘且复杂……非要比喻的话,那此时的钻探公司虽然也是树状关系网结构,但却是一棵枝叶上挂满了层层蛛丝网的大树,其中的因果牵绕,足以让所有靠近它的人头皮发麻!
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杨默摊了摊手:“主任,实话实,你们这些大人物玩的那些游戏,我这个卒子真的没这个心肠参与……但既然之前应承了你们,有些事想跑也跑不了……所以,既然已经不心踩进泥坑了,不该我听的东西我自然不会去瞎打听,但至少……这其中最起码的因果干系,我得知道一点吧?”
卒子?
张文顺表情有些古怪地看了这货一眼,心想你这家伙到底是自谦到没边了呢,还是把我们这些人想的太夸张了,如果连你这种手里捏着一堆王炸引而不发的家伙都只能算作卒子的话,那我这种孤家寡人又算什么?
不过杨默既然问起这个,他自然不能隐瞒,半个月前临盘查漳事情这才刚刚翻篇呢,他自然不能再在这种事前沟通的问题上犯同样的错误。
眼睛扫了扫,发现杨默并没有让吕莹莹回避的意思,想了想,也就装作在场没有第三个人似的,沉吟了一下后,这才开口道:“其实这其中的缘由也并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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