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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到极致,那个叫花子的惨叫声都微弱不少。
但,谢逆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他幽深的眸子淬一层血色,仿佛踏着尸山血海而来的杀神,浑身萦绕着化不开的戾气,他手里的匕首,缓缓下移,抵在他的心口,“你还用卑鄙无耻的念头,在心里把她过了一遍,你自己说,让本官如何放过你?”
他下手快狠准,一道寒芒闪过,匕首猛地刺入那个叫花子的心口,刺目惊心的血飞溅而出,有几滴落在他冷白的面皮上,一红一白,两只极致的颜色碰撞,衬得他整个人越发妖异。
“……”这一次,那个叫花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双目滚圆,眼神涣散,大口大口喘息着,一副濒死的模样。
可谢逆偏偏不取他的性命,就这么让他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他下手的时候,匕首偏移了一寸,有意避开他的要害之处。
最后,谢逆目光落在他双腿之间,那个万恶之源,只要一想到,她差点被他给玷污了,他就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背后那人,无论是谁,他绝不会放过。
他冷冷掷出去手里的匕首。
下一秒。
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飞了出去。
“啊啊啊……”守在牢房外,听着这凄厉的惨叫声,饶是霍岑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片刻,谢逆的声音响了起来,“来人啊!把他拖出去喂狗。”
霍岑进去的时候,谢逆正慢条斯理擦去脸上的血迹,他缓缓抬眼,“玲珑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她身边不能没有人,从今天开始让月影卫去保护她,如若再发生这样的事,让他们提头来见。”
擦完脸上的血迹,他随手丢掉那张染血的素帕,从上面踩了过去,大步流星去上早朝。
顾南枝一直记挂着谢逆背后的伤,天气渐暖,他背上又多是烧伤,稍不注意就会化脓,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父亲已经下了早朝,回到家里。
她估摸着谢逆也该回去了,便叫白露与霜降准备了许多补品,准备去给谢逆换药。
没想到温氏来了,顾南枝赶紧取下头上的帷帽。
温氏有些意外,“枝枝,你这是准备出门吗?”
顾南枝把帷帽递给白露,笑盈盈道:“倒也不急,嫂嫂可是有什么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前几日在多宝阁看上一套头面,想让你帮着我看看。”温氏含笑拉着顾南枝坐下,她原以为昨日那桩事黄了,没想到今日一大早,温子墨告了假,都没有去翰林院,便带着厚礼登门致歉,她这才知道,昨日他并非故意失约,而是马车坏在路上,温子墨言辞恳切,想到夫君的嘱托,她便想着今日再让他们相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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