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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那里站着干什么?”
黎眠总算是缓过气来,见她这副呆愣愣的样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冷笑道:“还看不出来吗?她早就猜出来了。”
即使心中有了猜测,真的确认的这一刻,夏昕怡仍旧忍不住白了脸。
她脑袋里空荡荡的一片,木然地挪动到黎眠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低垂着头,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她心虚地不敢去打量阮寒星的神色。
手掌紧紧地捏住T恤的边缘,将纯棉布料揉出褶皱,心中仿佛还存着几分侥幸,讷讷道:“阮,阮女士……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你怎么样?”
阮寒星嘴角的笑意收敛起来,手上把玩着银色的钢笔,定定地看着她。
她轻声道:“你是要告诉我,不是你趁着给我打扫办公室的时候,偷偷将这份材料拿出来送到黎眠手上?还是要告诉我,你不是有意要害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又或者说,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还是你不知道我跟黎眠是敌对关系?”
阮寒星的声音越来越冷,倏尔捏起桌上的文件夹,重重地朝着夏昕怡扔了过去。
“砰!”
伴随着文件夹摔在她的脸上,阮寒星的嗓音抬高,带着几分冷厉:“你说啊!你不是想说吗?我现在就在听,你倒是说啊!”
夏昕怡的眼眶红了。
文件夹尖锐的边角砸在她的额头上,破开表层的毛细血管,沁出了一点细细的血丝。
隐隐约约的疼,绵延不绝。
她的心口也很疼,心里又悔又怕又心虚,死死地咬着唇。
说什么呢?
事情是她做的,她根本没有办法辩驳。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阮寒星跟黎眠之间的恩怨?
如果不清楚这份文件代表着什么,她又是怎么在许多文件夹中,精准得找到这一份,送到黎眠的手上?
辩无可辩,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的狡辩。
夏昕怡的心沉了下去。
她知道,她真的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怎么不说话了?”
阮寒星冷笑一声,食指曲起在桌面上敲击两下,寒声问道:“昕怡,我是有哪里对不起你吗?你怎么就恨道想让我万劫不复?”
否则她怎么会恨不得置她于死地?
如果这份文件是真的,曝光出去,阮寒星何止是身败名裂,简直要人人喊打。
还有法律的严惩等着她。
难道说,夏昕怡不知道吗?
不是的,她知道这一切后果,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夏昕怡的脸色惨白惨白,像是刚粉刷过的墙。
她拼命地摇头,泪珠缀在睫毛上,哽咽着道:“阮女士,我没有……我,我只是一时糊涂……钟少夫人答应过我,只要阮女士帮帮她,她就会把文件销毁,不会传出去的……”
“她说了,她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泪珠成串掉落下来,夏昕怡哭着道:“她答应我了,她说不会为难你的……”
“够了,别哭了。”
黎眠皱紧了眉头,猛地呵斥了一声。
她的脸上带着嘲讽,嗤笑道:“装模作样的,你以为阮寒星会信吗?你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三岁。我说那些话,你真的信?自欺欺人,不够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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