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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秋姐姐,我、我没别的意思……”
秋芜低头快速替他抹好药,用帕子将银勺擦净,收走药罐后,便起身行礼:“殿下,药已抹好了。”
元烨的心神已从方才那一阵恍惚中清醒过来,可不知为何,身上的热度却没有半点冷却下来的征兆。
他心中感到困惑又烦闷,情绪跟着毛躁起来,闷着头看也不看秋芜,背对着门的方向侧躺下,含糊道:“我累了,先睡一会儿,晚些时候再用晚膳。”
“是,奴婢告退。”
脚步声逐渐远去,殿中空空荡荡,只剩下元烨一人。
他皱眉在榻上翻滚片刻,只觉怎么也压不下身上那股莫名的热度,眼里心里全是秋芜的影子。
微笑的,不满的,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
这种怪异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夜里熄灯入睡,依旧没有半点缓解,反而愈演愈烈,连睡梦中,都出现了秋芜的身影。
起初,是那个很多年前的幼小的秋芜,瘦弱扁平的身板上穿着单薄的齐胸襦裙,露着两条细长的胳膊,替他擦洗身子。
一转眼,那个小豆苗一般的少女已变成了如今的模样,站在水汽氤氲的浴房中,身姿婀娜,肌肤白皙,襦裙下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
……
自从正殿中出来,秋芜便推说今日出宫累了,没再回去伺候元烨。
直到第二日清早,天刚微微亮,她穿戴好,重新回到正殿,与往常一样,隔着一道帘幕轻唤。
“殿下,时辰已到,该起来了。”
元烨贪睡,若是平日,会迷糊地应一声,撒个娇,不肯起来。
可今日,她连着唤了两声,都没人答应,只有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也不知他在里头做什么。
“殿下?可有什么不适?”
秋芜又问了一声,隔了一会儿,始终没开口的元烨终于支支吾吾地应:“没,没有,秋姐姐,我、我也不知怎么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慢慢掀开帘幕,涨红着脸又不说话了。
才将将入秋,夜里盖的还是薄毯,薄毯一角搭在他腹部,余下的则皱巴巴堆在一旁。
从那一角再往下,便是他穿着的丝绸亵裤。
洁白的布料被蹭得满是折痕,而就在裤|裆处,赫然有一块湿漉漉的痕迹。
秋芜脸上一红,赶忙别开脸。
身后跟着的兰荟和竹韵还未反应过来,兰荟心直口快,直接“哎呀”一声,道:“殿下难道尿裤子了?”
元烨被她这单纯的一问问得无地自容,闷头倒下,背过身去不想再见人。
秋芜忍下羞意,转头瞪一眼兰荟,道:“不许胡说,殿下已快十六,这分明是长大了。”
竹韵和兰荟先是迷茫地对视一眼,接着,才忽然反应过来,腾地一下涨红了脸,低着头再不敢多看。
“殿下不必介怀,这是人之常情。”秋芜说着,带着两个小宫女退出去,让福庆带着小太监进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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