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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歧心中略有不安,面上却不曾表露半分,出于对自己肉身的自信,也未感受到多少恐惧之意,反而有些好奇起来。
“心性不错嘛!”老者桀桀怪笑,他表面上未看向白歧,却一直暗中注意着他的神色,此刻开口,透着几分愉悦之意,似有什么令他兴奋的事即将发生。
石阶并不常,走了数十步就到达底部,露出一个三丈见方的石室,石室墙壁上依旧嵌着那些珠子,甚至上方也有,只是这石室空间不小,勉强将整个石室的内部映照出了个大概。
借着珠子的亮光,白歧打量着周围,中央空旷,唯有在左右两侧的角落里堆放了一些物品,左侧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木头箱子,有些是掀开的,露出其内金银黄白之物,在辉光下反照着金属光泽,另一侧一排木架上摆放着一些刀枪长矛之类的兵器,还有不少短兵随意散落在地上。
看到这些东西,白歧这才意识到这里竟是山贼窝藏污纳垢的藏宝室,这些在他眼中数量庞大的财物,无不是这帮匪徒掠夺而来,其上蘸着多少人的鲜血,想到这里,白歧便心中发闷。
没有了继续观察的心思,白歧开始扫向四周,当他目光掠过两侧的墙壁时,募地心中一动,泛起一丝疑惑,只见两侧的墙壁上皆安置着一只铜制烛台,上面没有插上蜡烛。
再看周围的莹莹光亮,白歧迷惑了,有这些珠子照明,还需这两个烛台作甚?
“小子挺敏锐!”老者注意到白歧眼中的异色,又是开口了,这是他说出的第二句话。
随即不再开口,老者制着白歧走向左侧的墙面,在白歧诧异的目光下,一掌按在了烛台上,那烛台在老者随意一按下,竟连同烛台后的石砖一道缓缓退入墙体,陷入其中。
轰隆隆~
随着烛台的陷入,一道缝隙眨眼出现在一侧的墙面,而后约莫半丈长宽的一部分墙体向后陷落数分,而后便向着一侧抽离退开,露出一道暗门,竟还有密室!暗门开启后,有阵阵药香徐徐从中飘散而出。
这暗门很小,仅能容一人通行,老者还好,本就个头不高,此刻信步迈步入内,后方的白歧弓着身低头才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倒是不小,和外面的密室差不多大,有三丈见方,四周贴着墙摆放着几座木架,各种各样药材陈列其中,都是山中常见的一些药材,昏暗的石室看不分明,但仅凭药香之浓郁就能判断其年份比之寻常要高出不少。
密室中央安置着一座案几,上面有些瓶瓶罐罐,更有一些锦盒由丝绸包裹,保存得很是妥善,应该是一些珍贵些的药材,还有一根燃香摆放,也不知作何用处。
然而这些并没能吸引白歧的注意,在踏入密室的一刹,他的目光就落在案几之前的一样物品上。
这是一尊似鼎非鼎的玩意儿,通体由灰褐色岩石砌成,高近一丈,下端有三条短腿支撑,由下而上呈弧形,支撑着上面一口锅。
说是锅其实也不算锅,看其外表圆不圆方不方的,没有鼎耳,表面更是坑坑洼洼,有大小斑点和浅坑密布,显得很是粗糙。
自鼎口向内,里面掏出一个大窟窿,整个被挖空了内部,寻常人站在里面几乎看不到鼎口,仅是这么一个东西就占据了密室中央一大块区域。
“嘿嘿~”老者阴阴一笑,抬手一指案几,指尖迸射出一道火星,划出一道流光,落在案几上,肉眼可见的,那一株燃香竟徐徐冒出青烟,凭空被他点燃。
青烟袅袅徐徐升起,在没有一丝风的密室里,烟丝笔直,凝而不散,飘向上方,遇见石壁阻拦改变方向,向着四周散开,很快的充斥了整个地下密室。
原本还在疑惑的白歧,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涌起一丝困意,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隐约中看到老者兴奋中带着残戮的目光和嘴角的那一丝邪笑。
心中升起一股警兆,白歧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一手扶着墙壁,挣扎着就要跑出密室。
咔咔~
身后的密室洞口在这时突然闭合,迷雾越来越浓,缭绕之下,周围的一切变得朦胧,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白歧的这一丝清醒也只持续了片刻,在迷雾笼罩之下,困意很快再次涌现,这困意越来越盛,到最后令他连眼皮都几乎抬不起来,整个人委顿,软软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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