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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那个富户就站在一旁,也不拦着。
“所以我就觉得,有钱人家破事太多,老婆都娶了好几个,太烦了。”
裴铭从来没有从一个女子口中听过这样的话,神色微微一暗。
“若是那男子十分宠爱那个妾室呢?如果你看到的那个富户,不是无动于衷站在一边,而是上前将正室拉开呢?”
“那也不成。”
松木摇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别看有的女人平时看起来很讲理的样子,实际上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我再说件事,咱们县城附近还有座大城,叫滇宁吧。”
忽地听见“滇宁”二字,裴铭怔了怔。
他这几日在查松丘善的事,也因为考虑到伤势痊愈前,不想透露自己的任何信息。
所以到现在还没有问过祖孙二人,这里距离滇宁远不远。
现在听松木的意思,应该不会很远。
“你还要不要听?”
松木看到他走神,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继续说。”
“滇宁县衙里一个师爷还是什么的,反正就是当官的,据说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喜欢得不得了。
“那当官的在外面给那外室置了处宅子,里面丫鬟小厮婆子都有,听说比正室都有体面。
“结果你猜怎么着。有一次,正室趁那个当官的公干不在家,带上一伙人闯进外室的宅子,说什么外室勾引老爷,让老爷身子出了问题,大白天就将那个外室活活给打死了。”
听到这里,裴铭浑身一震。
他的依依,会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自己的吗?
那时候,他跟她提过几次,以后会抬了她的身份。
她不是以自己春闱在即为借口,让自己以后再提,就是闭口不言。
难道,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做自己的女人,早就决定好要离开自己,所以对身份之事丝毫不上心?
忆起二人在一起的甜蜜过往,恍然到,那些温情时刻,很可能都是依依为了麻痹自己而做出的假象,眼角慢慢蓄了泪。
“……后来啊,正室就淹死了……都说是那个师爷暗中做的手脚。”
后面的话,裴铭断断续续听完。
松木叹了口气。
“所以你说,就算妾室有男主子护着,又有什么用,正室想要弄死你,理由能找一箩筐呢。
“要我说啊,就是钱多惹的祸,没事娶那么多媳妇干嘛,给自己找罪受不说,那些女人也不好过啊。”
最后得出一句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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